明明,是欣賞他的自知之明吧!
男人有苦說不出,基地的歸屬,就在轉眼之間,蓋棺定論。
這個混亂毫無秩序的基地,令無數大基地爲之頭痛,又無法收復的基地。就在今天,被蘇葵,以絕對的暴力,給鎮壓了。
目睹了這一切的吃瓜羣衆們:“……”
不服,敢說嗎?除非不想活了。
顧冰渾身包裹在衣服裡,臉上戴着口罩,唯獨一雙眼睛,死死的望着前方。
那人穿着一襲黑色西裝,一如既往地的斯文優雅,似乎時間從未在他身上停駐過。
她隱隱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在夢裡,她纔是那個受到所有人敬仰的人,而不是唐甜甜。她的身邊圍繞了無數才俊,甚至,就連那個薛忱——
都應該拜倒在她的腳下才是,爲什麼會變了呢?不該是這樣的啊!
顧冰一遍遍的想,她本來精神就不太好,在一遍遍的幻想中,她似乎回到了夢裡一樣。恍恍惚惚的,就要擠開前面的人,往程九和薛忱的方向走去。
她要問問他們,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阿炎發現了,猛地一把拽住她,咬牙低吼,“顧冰,你瘋了?!出去找死嗎?!”
雖然當初的唐甜甜饒了她一命,但唐嬌呢?當初被她那樣百般羞辱,踩在腳底下打臉。就算唐嬌不會恨她到死,但想要收拾她,簡直輕而易舉,不過擡擡手指的事情。
顧冰渾身一怔,如夢初醒。
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位一般,愣在當場。
車子旁邊,穿着一身黑色風衣,嘴巴里咬着糖果的男人。眼神寵溺的望着身旁的女孩,十年過去了,她看上去還是那麼的嬌嫩可愛。忽然,男人似乎發現了什麼,眉心皺了皺。
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走到女孩身邊,半跪在地上,細心地爲她擦拭皮鞋。
顧冰咬緊下脣,望過去。原來,是少女方纔收拾基地長的時候,一滴鮮血,不小心濺到了她的鞋面兒。
究竟是有多愛,多用心,才能連那麼一點點細微的東西,都能發現。
而且,他的動作格外自然,就好似天生就該如此,把少女捧在掌心,寵成公主似得。至於他,則心甘情願對她俯首稱臣,做她的奴隸。
少女任由他仔細爲自己擦鞋,男人似乎說了句什麼,引得她抿着櫻色的脣瓣,雙眼彎了一彎。
明亮的眸子裡,亮的像是一捧碎金子,掉進了她的眼裡。
璀璨,耀眼。
看似觸手可得,實際上可望而不可及——
薛忱擦完了還半跪在地上,仰着頭一眼就看到了她燦爛的笑容,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甜甜,麼麼~”
男人一頭黑髮剃成了板寸,蘇葵擡起小手摸上去,略微扎手。男人笑的像個毫無心機的大男孩,無形的大尾巴,似乎在他屁股後邊搖啊搖啊。
於是,少女終於彎腰,在他脣上“啾”了一下。
薛忱陶醉,無形的尾巴似乎搖的更加歡快。
“唔,還要!”
程九等人習以爲常。
不知情者,卻是各種羨慕嫉妒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