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來的迅猛,蘇葵懶得回答。
單手將手機悄無聲息的塞入沙發縫隙,做完這些後,她靜靜的等待黑暗到來的那一刻。
以司藝的惡趣味,他自然不會殺她,但折磨一番,很顯然是必須的。她現在只希望,秦無月能快點趕來,英雄救美-
醒來時,蘇葵躺在那張曾經她看到過的,那個女孩子躺的手術檯。現在換成了她,算是當時對她見死不救的報應嗎?
蘇葵笑了笑。
司藝捕捉到了這個笑,側眸,“你在笑什麼?”他發現,在今晚,她的反應都跟次來別墅時太過不同,像變了一個人似得。這種感覺很不好,令他心情也變得糟糕。
他手裡捏着針筒,另一隻手裡是散發着藍色熒光的藥劑,看着不是好東西。
見蘇葵看過來,他挑眉,心情好了起來。
“猜猜這是什麼?”他晃了晃,問。
透明的玻璃管,用肉眼自然分辨不出。經過系統分析,蘇葵才知道,這種東西,可以最大程度的令人精神亢奮,並且把痛覺提升到最高。
也是說,原本一個人摔了一跤所感覺到的疼痛,會在這個基礎,放大到幾十倍乃至百倍。
果然是折磨人的好東西。
她轉過頭,“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司藝,你讓我感到噁心。”
感覺到心底有個東西在慢慢死去,這是原本童柯對於他的愛戀,如今,也終於消失殆盡。
蘇葵要的,是徹底解開這個死結。如果童柯不放下一切,那麼她將來和秦無月在一起,也會覺得不舒服。
噁心?
司藝的臉扭曲了一下,他一步步走到手術檯前,握住蘇葵的手臂,冷着臉把針劑打入她的身體。
“是嗎?以前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的不是你嗎?現在覺得我噁心了是嗎?童柯,原來你的喜歡也不過如此。”
他想到曾經背叛他的女人,曾經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也在自己的耳邊訴說着各種喜歡與愛,可最後呢?她還不是爬了另一個男人的牀,當着他的面,花白的肉糾纏在一起,令人作嘔!
賤人,都是賤人!
眼瞳瀰漫一層黑霧,黑霧侵蝕了他的大腦,他的感官,他俊朗的臉開始變得猙獰,陰森。
司藝只有一個念頭,“讓她哭,讓她求饒,讓她痛苦!”只有這樣,自己的心纔會得到救贖。
他轉身,從手術盤裡挑出一把手術刀,回身對着蘇葵的手臂便是一下,鮮紅的血液登時涌了出來,藥劑的作用開始出現,普通疼痛要強烈百倍的痛覺,令蘇葵的小臉一下子白了。
但她一直抿着脣,用那雙彷彿浸了冰碴的眸子盯着施暴的男人,一言不發。
鮮血刺激了司藝的感官與視覺,但他的心得不到滿足。以前的女人剛被劃了一下,會忍不住開始痛哭、求饒,可面前的女人爲什麼不呢?
她爲什麼不哭,不求饒,不喊痛?!是真的感覺不到嗎?
司藝不信,他不斷在蘇葵的手臂製造出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