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蘇葵回頭,歪着腦袋問道。
看到他眼睛裡的不捨嘻嘻一笑,肉肉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心內柔軟,安撫道:“我回去跟媽媽說一下,晚來陪你好不好?”
說完覺察出話裡的不對,微微窘迫,耳根泛紅。
“那個……我……”
“好。”
這邊,白曦陽脣角掩不住的翹,眼神溫潤,隱隱透出水色,飛快的鬆開蘇葵的手。
滾燙略帶溼意的指尖從手腕劃過,她眼睫動了動,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快速道:“那……那我先回去,等下再過來!你好好休息,我、我先走了!”
說罷,轉身便逃。
白曦陽含笑目送她身影消失,輕輕低笑,沙沙的嗓音從胸膛流瀉而出。
他靠在牀,目光穿過窗戶,留在那個小小的身影身。
她在樓下懊惱的跺了跺腳,揪着自己的齊耳短髮,似乎很懊惱的模樣。
從他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覺得嬌小的少女一身粉色T恤,天藍色的揹帶短褲,嫩生生的小腳踩着雙人字拖鞋,十分嬌俏可愛。
他勾起的脣一直未曾放下,直到少女徹底消失在視膜之內,他方纔轉頭,隨手拿過少女的考卷,目光停留在頭。
少女的筆記十分工整,一行行字體留在頭,彷彿下面被一個無形的直尺着,不讓他們跳出控制範圍內。
嗤——
和平時跳脫的模樣一點都不像!-
白曦陽沒有注意到,等他轉過頭後,那個嬌小的身影從高牆後走出。
夏天的白天總是特別長的,蘇葵擡眸,望向那個半開的玻璃窗戶,隱隱能看到白曦陽若隱若現的身影。
“吶,白曦陽,咱們要暫時要分開了呢,不會忘了我吧?”
她笑了笑,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那道身影,瀟灑的轉身離去。
步子很大,身影很長。
穹頂之,碧空如洗,白絮層層疊疊。並不算十分寬闊的泊油路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梧桐樹。周遭居民樓還很老舊,沒有未來的匆忙與車水馬龍-
平時需要取出鑰匙來開門,今天卻動手輕輕一擰便開了。
蘇葵驚訝,她眼睛微亮,蹦蹦跳跳的推門進入屋子,張口便道:“媽媽,白曦陽病了,我今天能不能……”
剩下的話卡在喉嚨,她訕訕地住嘴,往後退了兩步,不自在的蹭了蹭腿,“呃……媽媽,家裡有客人啊?”
難怪,本應五點下班的媽媽這麼早回來了。
她眨眨眼,好的盯着沙發坐着的男人。男人年紀大概三十七八的樣子,保養極好,一身筆挺的西裝,在這大夏天裡,她看着都嫌熱。
可男人卻巋然不動,表情很嚴肅,看去有點嚇人。蘇葵卻莫名對他產生幾分親切感,並不覺得害怕,她歪了歪腦袋,眨巴着大眼,好道:“你是……”
“你是君君吧?”男人忽然笑了,他長得很帥,有點像電視機裡的大明星。笑起來頰邊有一顆酒窩,而她也有。
“我是……可是叔叔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