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見夏侯瑜並不擔心,因爲知曉自家公子的能耐,他也就不再胡思亂想了。
“阿成,我餓了,你快去張羅些飯菜回來。今個兒我高興,咱倆一起小酌幾杯如何?”
夏侯瑜見已經過了午膳時間,心料蘇薇應該已經用了膳食。
眼下既然已經解決了夏嫺的事情,以後他就可以給蘇薇一個交代了。尤其是夏嫺爲難蘇薇的事情,那纔是叫做是可忍孰不可忍。
阿成見夏侯瑜高興,連忙按照他的吩咐去準備了膳食,難得公子開口說要同自己一起喝酒,阿成心裡頭也是樂的慌。
這個時候,夏嫺已經在醉雲樓安排好了一切。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離長嘉村不遠的暖閣有個隱退的高人,此人精通醫術,同時對毒藥也是頗有研究。
夏嫺把一塊晶瑩剔透的暖玉裝進了檀香木製成的匣子裡,一個人去了暖閣。
她身邊的人都以爲夏嫺是在朔月山莊受了挫,現下正在傷心難過。沒有一個人願意跟着她,既然夏嫺吩咐了自己一個人前往,其他人自然樂的輕鬆愉快。畢竟,夏嫺生氣時少不了要波及到他們。
此去暖閣,夏嫺只有一個目的,便是問他要一種藥。
暖閣的毒醫老怪喜歡暖玉,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只不過很少有人拿來的禮物可以入得了他的眼,夏嫺就不一樣了,她手中的那塊暖玉是花了重金求來的。非但如此,它還是前朝留下來的珍品。
夏嫺很是得意,想着自己定然是志在必得。
暖閣處於深山之中,夏嫺這樣的千金小姐哪裡受的住這樣的奔波,不消一會兒她就覺得有些受不了了。
可是,除此之外,她別無他法。
好容易走到暖閣,夏嫺抹着汗水將那塊暖玉交給了毒醫老怪。
“先生,小女子是來求藥的。”
毒醫老怪打量了她一眼,接過盒子看了看,臉上才漸漸有了笑容。
“說吧!什麼藥?”
夏嫺終於放了心,覺得自己這一路沒有白跑。
經過好一番周折,夏嫺對毒醫老怪說自己不得夫君喜歡,這才從他那裡討來了迷情藥。
夏嫺知道夏侯瑜醫毒雙絕,普通的迷情藥對他都是沒用的,如此才費了這樣一番周折。
好在功夫沒有白費,毒醫老怪的東西自然是沒錯的。
回去以後,夏嫺是愈發的得意了,想着兩日後她應該如何部署才能萬無一失。
此時,夏侯瑜正同蘇薇傳信。
信中夏侯瑜交代清楚了夏嫺同他之間的關係,以及他對夏嫺的態度。
蘇薇的手中正拿着那封信,她的脣角帶着淺淺的笑意,讓人看去卻是覺得無比的甜蜜幸福。
接下來的時光,夏侯瑜同蘇薇一起帶着各自的書童和婢女去了湖邊。毫無疑問,他們兩個人都是開心的。
水面平靜無波,一如蘇薇的心,這種踏實的感覺唯有夏侯瑜可以帶給她。
“蘇姑娘,明日在下有一些事需要處理……”夏侯瑜本是想着告訴蘇薇明日無法傳信,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蘇薇並沒有覺得錯愕,畢竟他有事情也是應該的,誰還能沒有個雜事?
“夏侯公子,我知道了!”蘇薇的目光裡盡是柔情,夏侯瑜的這番話裡的含義恐怕也只有她能真正洞悉。
如此,兩個人之間更是有默契了。
翌日,夏侯瑜準時赴了約。
到達醉雲樓的時候,小二將夏侯瑜請進了樓上一個房間。
夏嫺已經在裡面等着了,今日的她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依舊是紅衣似火,眉目間盡是得意。
“表哥,你來了,快,快,來坐下。”夏嫺熱情的招待着,眼睛還時不時的瞥過桌子上的酒杯。
夏侯瑜淡笑,“夏姑娘不必如此多禮。”
“表哥,今日這裡就只有你與嫺兒我們兩人,你就不要客氣了。儘管放開了吃,放開了喝。”說完,夏嫺就給夏侯瑜倒上了一杯酒。
夏侯瑜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模樣夏嫺,只覺得自己是不瞭解她罷了!對於她遞過來的酒水,夏侯瑜並沒有絲毫的懷疑。
一杯酒下肚,夏侯瑜沒有覺察到任何的異樣。
看着他將酒喝了下去,夏嫺的眼底即刻就生出了光芒。她的脣角微微勾起,如何看去都是一副得意的姿態。
“表哥,感覺如何?嫺兒爲你準備的酒還不錯吧!你快看看,這裡還有很多你喜歡吃的菜,都是我問老夫人要來的。爲了表哥你,嫺兒我可真算是盡心盡力啊!”
夏嫺自顧自的說着,並沒有去看夏侯瑜。
幾乎就在這一瞬間,夏侯瑜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一片滾燙,尤其渴望找個東西降一下溫。
他試圖到了一杯水,喝下去以後並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當即他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幾個字:迷情藥。
夏嫺在酒中下了藥!
“夏嫺,你……你竟然給我下藥,姑母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平日裡你胡鬧也就罷了!今日你竟敢如此大膽!”
夏侯瑜怒火中燒,更是覺得渾身上下燥熱難忍了。
夏嫺並沒有答話,而是一件一件將自己身上的衣衫給剝了去。紅衣如火,夏嫺的衣服鋪在地上,倒是添了一室的喜慶。
夏侯瑜心中難忍,此時他已經說不出話來。
夏嫺白皙而又年輕的肌膚明晃晃的擺在他的眼前,夏侯瑜卻是熟視無睹。儘管體內的火苗不斷的往上竄,他還是強迫着自己不去看夏嫺,不想與她有任何的牽連。
見夏侯瑜別過了頭,夏嫺伸出自己瓷白如玉的胳膊環繞在了夏侯瑜的脖子上,突如其來的觸感讓夏侯瑜一下子失了神。
“表哥,你是不是很熱。嫺兒,嫺兒好冷。”
褪去衣衫的夏嫺只覺得身上冒着寒意,她此刻只想着誘惑夏侯瑜,生米煮成熟飯。
雖然夏侯瑜的身子難忍,他的意識還算清醒,猛地推開了往自己身上靠的夏嫺。
與此同時,蘇薇正在往醉雲樓趕來。她聽說夏侯瑜是被夏嫺請來的,心裡面又氣又憂,最終還是決定親自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