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夫,我知道你不願意有我的存在,只要只要你肯救伯父,我這條命,我,我我願意送給你!”唐玲說着,又一臉痛苦地掙扎着往安清身前挪了兩步,那哀婉絕望的樣子倒是頗爲動人。
安清看到唐玲這副樣子,只覺得做戲還能把自己表情表現的如此淋漓盡致的,那必然是經過苦心訓練的,她抿抿嘴道:“你這個套路是對着鏡子練了多久的?”
雖然之前唐玲就想過,安清的嘴裡那必然沒有什麼好話,例如喊出來什麼,你休想誣賴我之類的,她也早想過對應的詞,卻是萬萬沒想到,安清居然說出的是這樣一句話!
雖然說,這話說對了事實,可是唐玲怎麼可能承認,她暗暗掐着自己的手掌,將那一根泛着黑的銀針伸了出來道:“難道說,這個不是石大夫你的?”
安清看了看那個銀針,又看了看黎弈那好像要吃人的模樣道:“是不是,你這意思不都是,我把你害了的意思嗎?”
唐玲此時只想掐死安清,爲什麼這個女人就不能有一次按照自己的設想去辦一件事呢,去說一句話呢,不過這心裡再多的波動,也不能表現出來,她嘴角溢出一抹鮮血道:“我知道姐姐你的心思,你也是真心喜歡弈哥哥的,你不願意有女人與你分享弈哥哥的愛,我明白的!
只要姐姐你願意救伯父,唐玲就是死也不會怨恨姐姐半分,而且唐玲願意就是死也不如黎家的祖墳!”唐玲說着,人就靠在了黎弈的身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黎弈聽到唐玲這番表白,那是眼睛都紅了,他抹去嘴角還在溢出的血液,恨恨地看着安清道:“你如何就這樣鐵石心腸,唐玲那麼善良,你也忍心動手,我不管你今天是出於什麼目的,總之一句話,你若是不救我父親,不救唐玲,你就等着死在這裡吧!
之前看你雖然面貌醜陋,可是到底也是個女人,也會與我行拜堂之禮,不想對你動粗,可如今看來,卻是我太過婦人之仁了!”說着,黎弈用力地拍了拍巴掌,只見一羣人推開旁邊的側門蜂擁而入,都是黎家的護院和僕役!
這成婚的婚禮沒有一個人,還準備了一羣人生怕生出變故,這是有備而來啊,安清瞅着黎弈,眯了眯眼睛道:“你這是有備而來,就是怕我反悔,所以故意備下的棋子吧!
之前你沒動手,是怕在你的女人面前露出你精於算計的一面,你還真是處心積慮啊!”安清雖然不畏懼那些僕役和護院,可是被人這樣算計,她心裡到底是有些不滿!
“這本不是我的安排,是我娘說女人多變,尤其是你這樣精於心機的女人,果然娘料事如神!今天你好好的救了我父親,救了唐玲,你我尚且有商量的餘地,若是不然,你就等着看看我黎家的手段!”黎弈仰頭對着那些人一點頭,然後直接抱着唐玲往一邊走去,卻是坐等看戲的模樣。
安清不是原主,那是斷容不得別人如此揉捏算計的,她身子一閃就衝進了那些僕役和護院中間,然後手挪掌劈之間,卻是快速地給自己殺出了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