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安清看到樊音眼裡泛起的光亮,突然覺得之前就那樣離開,連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就好像生怕她會突然再次消失一樣!
“樊音,我回來了,我能幻化成人形了!”安清看着樊音聲音有些發梗地說道,然後下一秒她就被樊音拉進了懷裡,沒有指責,沒有抱怨,什麼都沒有,只有那一個讓人心酸的擁抱。
嘈鬧的樊家,樊音就那樣抱着安清,就像是與整個世界都隔離開了一樣,直到樊父和樊母來領他,要帶他去接喜轎,這才發現樊音竟然死死地抱着一個陌生的姑娘!
這若是從前,樊父樊母看到這樣能吸引樊音的女子,定會心生歡喜,可如今馬上就要辦樊音和杜嬈的婚禮,卻是出現這一出,那隻會是節外生枝!
樊父樊母知道此事怕是瞞不住,卻也還想努力一下,他們將所有在這個院落裡經過的下人都打發了出去,又下了封口令,這才慌忙將抱着安清的樊音給拽開,拉着就往裡面不遠處的一個屋子走,而安清在此中情況下,也只能跟着,更何況樊音就算是被樊父和樊母拉着,那也沒有鬆開抓着她的手。
“這位姑娘,你從什麼地方來,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可有看到樊音他今天穿的是什麼衣服!我不知道,你和樊音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也不知道你們有過什麼樣的過往,可是你得知道,今天是樊音和杜嬈的婚禮!”樊父捋着鬍子半天不發一言,倒是樊母先沉不住氣,說道。
在樊母的眼裡,是個姑娘家總會顧及一些名節的問題,可是她做夢也沒料到,這話沒有刺激到安清,讓她羞憤離去,反而是讓樊音瞬間白來臉,他的眼睛瞬間就紅了,看都沒有看樊父和樊母一言,只是那樣凝眸看着安清:“你相信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會娶別人,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我都不回娶!”
“樊音,你說什麼,你知道嗎!杜嬈照顧了你整整一年,是她曾經有過錯,可是她是真心對你的姑娘,如今外面都知道樊家和杜家在辦喜事,難道你要讓杜嬈,讓樊家顏面丟盡嗎!”樊父終於說話了,張口就是疾風暴雨一般。
樊音回頭看了一言樊父,慢慢地跪了下來,他的眼眸中滿是悲哀:“父親,樊音從來沒有答應過娶杜嬈,也從來沒想過要娶杜嬈,樊音箱娶的從來就只有一個人,一直都沒有變過!
這一年來樊音如同沒有魂魄的木偶,因爲我將魂魄給丟了,若是樊家和杜嬈願意要那樣一個沒有魂魄的樊音,我願意成全!安清,若是如此,你怕是要再等我一世了!只是你需記得,樊音的心裡唯有你,沒有別人,也容不下他人!”樊音說着,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尖銳的剪刀,直接逼在了心房處!
樊家父母,如何忍心好不容易好了的兒子,再這樣毀了,暗歎了一口氣,恨恨地一跺腳道:“冤孽冤孽!”就急匆匆地奔出了門,梵音的主意已經定了,他們無力改變,唯一能做的就是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