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給你再添上一個兒子,讓你膝下空虛,我這心裡有虧!”原主母親方婉華聽到丈夫的這番話,只覺得心中感動,抹着自己眼角的眼淚抽噎着說道。
“夫人,你這就又亂想了,當初我娶你的時候就說過,這一生與你攜手已經是我紀某人的福氣,這兒女之事本來就是天意,雖然說只有清兒一個女兒,可對我來說已經是心滿意足!”原主父親紀延年說着,將妻子直接攬入懷中。
安清躺在那裡,雖然逼着眼睛,做出一副病態的樣子,但是五感卻是都十分靈敏,她聽着原主父母的話,知道這一對夫妻,那是真真正正的情深義重,可越是這樣,她就更是覺得謝軒朗與桃夭不可救藥,因爲他們毀了這一對夫妻的唯一。
“啊,啊不要,不要,不要抓我!”安清閉着眼睛,又是一陣驚恐地大叫,把個原主父母驚的立馬都衝了過來。
“來人,讓人立馬把花園裡的那顆桃樹給砍了,連根都給我撅了!”原主父親見女兒這樣驚恐,心中擔心,立馬吩咐道。
門外有下人聽到,立馬應了一聲就着手去辦,那邊桃夭還沒有化形,滿心都在想着謝軒朗對它做的詩,對她的袒護,不停地陶醉,正陶醉着,卻是見一羣家丁氣勢洶洶地拿了鎬頭,還有鋸子直奔了自己而來。
“這天都要快黑了,怎麼又鬧這麼大陣仗,這是要急着修剪什麼嗎?都挺好的啊!”桃夭看着那羣人過來,向一旁的花草問道。
那一羣花草平日裡是最消息靈通的,不過卻是也不願意搭理桃夭,因爲她總是自視甚高,而且總願意做夢,再加上早上鬧的那些不愉快,所以連個應她聲的都沒有。
桃夭自然也是知道那些花草的脾氣的,見它們一個個的連聲都不出,憤憤道:“都是一個院子裡的,你們還真是夠小氣的!”正說着,卻是猛然感覺到一陣劇痛,原來那邊有家丁,已經拿着鋸子在鋸她的樹幹了!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桃夭驚恐地大叫,可惜它的叫聲那些家丁都聽不見,他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桃樹的花瓣不停落下,還有就是那鋸子落到樹木上,有些刺耳的聲音。
“快,快住手,你們這樣是會毀了我的,救命,救命啊!”桃夭驚恐地大叫,此時它已經顧不得其他,拼命地搖擺着自己的枝條,只希望能有衣蛾人能來救救它!
也許是桃夭的呼喚起了作用,那邊靠着花園書房中讀書的謝軒朗突然一陣心神恍惚,卻是連書都看不進去了,以爲是自己累了,站起身走出書房,結果正看到那被家丁門鋸的已經搖搖晃晃的桃樹。
“住手,誰讓你們鋸這桃樹的!”謝軒朗因爲年紀小,並不知道在客居中應有的客氣,因爲極其喜歡那桃樹,見到有人要砍樹,就有些惱怒,連問都沒問清楚,就直接呵斥道。
“噢,原來是謝家少爺,這樹是我家老爺命人鋸的,因爲我家小姐因爲這樹驚了魂,老爺想要小姐安康,自然這樹就留不得!”那領頭的家丁看到說話的是謝軒朗,知道他的母親文子玉與紀家夫人的關係十分要好,這心中雖然不滿,但卻依然十分客氣地給了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