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木呆呆的,真是沒意思,還是軒朗知道我,你看那天他做的詩句,那說的就是桃花,說的是我的呢!”桃樹抖着枝頭的花瓣,自己一個陶醉着,也不管此時沒有人攀折它的枝葉,就一樣紛紛落下的花瓣……
安清不知道花園中還有這樣的插曲,只是憑着原主的印象繼續往前走着,剛轉過迴廊,就看到兩個美婦人在廊下一處亭子裡喝茶談笑,正想避開,不想那邊一位美婦人已經看到了安清,並招手輕聲呼喚道:“清兒過來,來!”
“嗯!”安清無法避開,只能點了個頭,向着那兩個美婦人所在的方向走過來,心中卻是有些擔心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再讓她們察覺到。
正是糾結的時候,安清人已經走進了涼亭,其中一個美婦人看到安清,皺了皺眉頭道:“不過出去那麼一會兒的功夫,怎麼這額頭上就見了汗,可是又拉着你軒朗哥哥胡鬧了?”話裡雖然有着幾分次責的意思,但是手上的絹帕卻是柔柔地抹了抹安清的額頭。
“柔兒妹妹,你可不要這樣說,我家軒朗那就是一個木頭疙瘩,天天的除了讀書就是讀書,再就是滿口的大道理,我看着都心煩,哪裡有清兒這般惹人憐愛,你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之前招手叫安清過去的美婦人,嗤笑了一聲,也沒等安清說話,就先說了起來,卻是濃濃的抱怨。
“瞧你嘴上說的好聽,怕是心裡早就樂得不行了吧,軒朗是個男孩子知道分寸,還上進,這以後怕是個狀元郎的苗子,你若是這般嫌棄,那倒不如讓他留在這裡,和清兒結成親事,以後我也多個兒子,省得總是鬧心!”攬着安清擦汗的美婦人,聽到自己的姐妹淘自謙軒朗的話,眼珠子一轉,卻是帶了幾分認真和幾分笑意地問道。
“我這次來還真就是等你這句話的,我家老爺不日就要去那北地上任,軒朗這孩子一向身體差一些,大夫講須得在那氣候溫暖的地方纔能得安生,可偏偏我和我家老爺都沒有什麼親人了,有也就是我有你這個好姐妹!若是你願意,我願意讓軒朗與清兒定下親事,並留軒朗在這裡,等到軒朗長大,這兩人的情分自是非比尋常,你我也無須擔心再有什麼別的枝節,你覺得如何?”說着,那作爲軒朗母親的美婦人一雙眼睛就直勾勾地看着對面的美婦人。
“這人都已經在我這裡了,你打量着,我還能讓你將軒朗這個好孩子帶回去嗎!”兩個美婦人說着卻是相視一笑,然後將手裡還剩下的半盞茶直接一飲而盡。
因爲安清年紀小,兩人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沒有避諱安清,但偏偏這些話說出來,安清卻是覺得原主那顆心裡涌出無限的心酸,連帶着眼淚也不可自制地涌了上來。
“嗯,清兒,你怎麼了!”安清怕兩人看到自己的異樣,偷偷地用手抹了抹眼角,可終歸被原主的母親看到了,關心地問道。
“沒有,就是累了,您瞧這眼淚都淌出來了!”安清眼見無法遮掩,就一臉嬌憨地看着那美婦人撒嬌道。
“到底還是孩子,這精神短了一些,春香去送小姐休息,記得別讓她睡過了時辰!”美婦人信以爲真,招手將不遠處站着的丫頭喚過來,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