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看着這個只是經歷了一週末世的城市,看着那些閃爍然後熄滅的火光下,濃郁到讓人無法忽視的血跡,看着腳下時不時就會碰上的殘缺屍體,深深嘆了一口氣!
沒有目的地的安清,一直捋着街道向前走,剛走到一個小區的附近,就看到一個女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
六七個喪屍嘶吼着,張牙舞爪地奔着女人撲了過來,女人快速地跑到了安清身邊,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奮力將她向身後的喪屍推了過去。
安清被推的一個踉蹌,再想跑,人已經被喪屍包圍住了,女人趁此機會快速地跑走,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瞬間沒了蹤影。
喪屍們張大了嘴,奔向了安清,好像她就是一頓最美味的美餐,安清翻了一個白眼,抽出了菜刀……
沒有花哨的動作,安清的每一刀都砍得極準,刀刀都是落在喪屍的脖子上,耳朵裡全是骨頭斷裂的聲音,腦袋落地的聲音。喪屍腦漿崩裂的腥臭味道充斥在空氣中,讓安清皺起了眉頭,她忍着難聞的臭味,砍倒了最後一個喪屍,站在那裡喘了一口粗氣。
原本鋒利的菜刀已經卷刃了,上面還沾着些碎骨頭渣滓,安清嫌棄地將它丟在了地上,從揹包裡摸出了一個毛巾,擦了擦手。
“你把它們都殺了?”一個男人在街道左側的一個房子裡跑了出來,他震驚地看着安清,神情中滿是不可置信。
安清淡淡地瞥了那男人一眼,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將毛巾塞進了揹包裡。
“你帶着我們一起走吧,這裡有不少喪屍遊蕩!我們在這裡,早晚會活不下去的!”男人看着安清,眼神中滿是期盼。
“然後被你們推出去,當成擋箭牌!”安清的眼睛,已經看到了那個在房子裡探頭探腦的女人,正是之前推她擋喪屍的。
男人微微低了低頭,聲音裡帶着幾分陰鬱:“那,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誰都想活下去!”
“所以你們剛纔都在看熱鬧,看着我被喪屍殺死!你現在出來,也是因爲看到我能殺喪屍,既然我能殺喪屍,我爲什麼要被你們拖累!”安清冷笑了一聲,瞥了一眼那躲在男人身後的女人,擡腿就要走。
“你,你不是也沒事嗎!既然你能殺喪屍,爲什麼不能給我們一條活路,你還有沒有人性!”女人衝了出來,滿臉怨氣地對着安清指責。
安清看着那個女人一臉你能殺喪屍,你就該幫助我們的模樣,笑了:“我剛纔被推進了喪屍中間,把人性丟了!”說完,安清頭也不回地就往前走。
“你,你應該有吃的吧,給我們留一些,我們不敢出去,怕遇到喪屍!”男人看着安清要走,再次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男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從房子裡又出來了幾個男人和幾個女人,全都是青年和中年人,而他們的眼睛都盯在了安清的揹包上。
一羣人見到喪屍就躲着,甚至用別人去擋喪屍,卻不想反抗,看見人就想搶劫,安清真是被這羣人的無恥給打敗了,她看着那個男人,清冷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情緒:“所以,我不留,你們就要搶了是嗎!”
“你是有本事的,可我們人多!”那個擋住安清去路的男人沒有說話,倒是他身後那個女人說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