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判,可有事?”北雨棠看向來人。
張院判面色凝重,語氣微沉,“既不忍有人再度亡死,方纔你便不應該告訴皇上,那丹藥有此效果。木鄉君,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不是蠢貨,到現在還看不出端倪。
她方纔分明是引誘文宣帝一直服用此丹藥。
他又聯想到自己給文宣帝把脈時,察覺到脈象中的古怪之處,前後一聯繫,自然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感覺她的圖謀不小,甚至於……
張院判有些不敢想。
如果文宣帝死了,他作爲文宣帝御用的太醫,恐怕難辭其咎。
一個不好,會被牽連其中,連累家人。
北雨棠輕聲說道:“張院判不是已經猜到了一些嗎?”
張院判面色驟變,雙眸圓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不行,他一定要告訴文宣帝,阻止他們繼續下去。
北雨棠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不疾不徐的說道:“你現在告訴皇上,你覺得他是會相信你,還是會相信我?”
張院判面色一僵。
現在文宣帝有多依賴她,他最清楚不過。
“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他命不久矣。你是準備得罪新君,還是忠於一個馬上歸去之人?”北雨棠含笑着看着他。
張院判不動,方纔剛起的心思,在這一刻也徹底的熄滅了。
這就是一個局,天大的局。
“你不怕我泄露秘密嗎?”張院判開口道。
北雨棠輕笑一聲,“因爲我知道張院判是個聰明,知道如何保全自己。”
張院判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此事我全然不知。”
這是他的承諾。
北雨棠收下了。
兩人達成協議後,再也無人會給文宣帝知曉。
文宣帝有用不完的精力,他的反常,身邊的人自然有所察覺,可詭異的是周圍無一人出聲提醒,全部默契的閉上嘴巴。
各大皇子府,一個個如同鵪鶉一樣龜縮着。
“本以爲父皇不行了,哪知道……”大皇子聲音帶着一絲遺憾,“這木鄉君的醫術果然了得。”
“殿下,此人雖是女兒身,但若能助力殿下,必定會讓殿下更進一步。”有謀臣開口說道。
“早就派人接觸過此人,奈何被她拒絕了。”
謀臣摸着鬍鬚,“殿下,不妨先交好。如今她深得皇上的信任,想要她投靠必須要慢慢磨,待到她感受到了殿下的誠意,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二皇子府邸
五皇子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吐了口中的果皮,開口道:“父皇還真是老當益壯。昨夜從淑妃娘娘的寢宮出阿里,轉眼又寵幸了兩位官女子,當真是令人佩服。”
五皇子一想到自己,就覺得太low了,無臉見人。
“二哥,你可以一夜御數女嗎?”五皇子一臉八卦的問道。
二皇子衝着他翻了一個白眼,“莫要在這裡說這些有的沒的。老五,你有沒有覺得此事有些古怪?”
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件事裡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