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銀子。”
“天吶,好多。”
公堂外,傳來一陣陣的抽吸聲。
張大人面色一寒,手中的驚堂木落下,“西氏,你還不從實招來。是不是要本官上大刑伺候,你才肯老實招供?”
西嬸子一聽要用刑,終於怕了。
她不住的磕頭,“大人,我招,我招。”
說完後,她轉頭看向北雨棠,一臉歉然的說道:“木夫人,真是對不住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事到如今,我只能對不起你了。”
西嬸子對着張大人交代道:“這些銀子是木夫人的家裡人在開堂之前給我送來的,他們想要讓我給木夫人做僞證。昨日在公堂上說的那些話,都是木夫人的家人教我如此說的。”
“木夫人,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給你做僞證了。”西嬸子不住的對北雨棠道歉。
她眼中的歉意是真實的。
此言一出,公堂外一片譁然。
“天吶,原來是做的僞證。”
“他們家裡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
黛香、薛千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顧翩然脣邊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眼角的餘光看到黛香、薛千他們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情越發愉悅。
“木氏,你還有什麼可說?”
北雨棠沉聲道:“大人,我們並沒有收買她。是有人想要陷害我,請大人明察秋毫。”
張二立馬說道:“放你的狗屁。如果我們家能拿出那麼銀子,那還會穿着這破破爛爛的衣服。你可是雷氏胭脂鋪的負責人,只有你纔有那個錢收買人。”
“大人,我是被冤枉的。”北雨棠喊冤。
公堂外,夏荷笑着道:“小姐,這次她是逃不掉了。”
“早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沒想到她如此殘忍。”春柳跟着說道。
黛香狠狠的瞪了那倆人一眼,夏荷衝着她挑釁一笑,氣得她欲要衝上前,卻被暗夜給拉住。
“現在證據確鑿,你因爲口角之爭,心懷怨恨,深夜潛入張三家,將其一家人殺害,行事如此惡劣,按照南唐國律例判處斬刑。”
“你可有不服?”張大人問道。
“大人,你都如此審判了,我無可說。”
“這麼說你是招認了?”
“我是被冤枉的,此罪我不認。”
“看來本官不用刑法你是不會老實交代。”張大人寒着臉恐嚇道。
“大人,你這是準備屈打成招嗎?”
公堂外立馬就響起了聲音。
“怎麼可以屈打成招。”
“動動就用刑法,那還審什麼案。”
“就是說麼。” ……
張大人聽到外面的聲音,眉頭微微皺起,臉色變得陰沉。
顧翩然看了那些混跡在人羣之後的人,那些人一看分明就是受人僱傭。看來他們是沒有證據可以翻盤,這才早早的收買了人,放在外面,等着就是這一刻。
“肅靜、肅靜。”
張大人猛拍了兩次驚堂木,外面的聲音才漸漸消失。
“大人,若是衙門裡的人能出具更有利的證據,能直接證明我就是兇手,我絕無二話。可是,現在擺在眼前的證據,有太多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