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是上午通知她的,但是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葉垂錦纔去了總裁辦公室。
辦公室中只有薛默一個人,他正拿着手機打電話。
“寶貝,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你還不知道嗎……最近只是工作有點兒忙……”
見葉垂錦推門進來,薛默隨便伸手指了指沙發。
葉垂錦垂下眸,手握成拳,慢慢走到沙發那兒坐下。
薛默溫柔的跟電話對面的人說着話,他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那些甜言蜜語就像是之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一樣,說的動聽而誘人。
薛默這個電話打了十多分鐘,等到掛了電話後,他才恍惚想起來辦公室還有一個人一樣。
“你有什麼事嗎?”
面對着葉垂錦的時候,他的神色恢復成了公事公辦的冷漠,聲音都透着一種不耐煩。
葉垂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眶中的淚水最終還是沒有掉出來,統統被她收回到心底去:“李秘書跟我說,你升職我當你的助理了。”
薛默點點頭,垂眸打開桌上的文件,準備一邊聽她說話一邊工作:“沒錯。”
葉垂錦看着他:“我沒做過什麼助理,我不能勝任這個職位。”
她說完後,薛默這才擡起頭。
葉垂錦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
當初這個人在她面前的時候,永遠都是溫柔的。
他的笑容與聲音早就鐫刻於心中,但是此時的薛默,卻對她冷漠如同陌生人。
聽見葉垂錦的理由,薛默冷淡的從旁邊翻出一沓文件:“你是不是忘了,因爲你的抄襲行爲,讓公司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如果你繼續在設計部幹下去,你多久才能還上欠公司的錢?嗯?做我的助理跟做一個有劣跡的設計師,拿的薪酬可是截然不同的。”
說着,他嘴角扯了扯,露出個譏笑的表情:“就當我看在以前我們在一起的份上,施捨你的便利吧。”
聽見他這麼說,葉垂錦的脣顫抖着:“那份設計稿是你給我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薛默看着她,神色自如:“我沒想做什麼,只是覺得如果你的一生能像如今這樣,那應該還蠻有意思的。”
看着葉垂錦如墜冰窟的神色,薛默揚了揚眉:“你不會以爲我是出軌吧?”
葉垂錦死死咬住下脣,逃避一樣的偏過頭,似乎這樣就能不用聽到他接下來更加惡意滿滿的話。
薛默卻一點兒幻想都不可能再給她留下。
他站起身來,慢慢走到葉垂錦身邊,像是溫柔的情人一樣將渾身都在顫抖的葉垂錦抱進懷裡。
葉垂錦擡起手想推開,但冷了這麼久,明知這個懷抱是虛假的,卻依舊捨不得推開。
她像個飲鴆止渴的旅人,前方是死路一條,但還貪戀那一點兒自欺欺人的溫暖。
就在這時,薛默冰冷的,不含有任何感情的語言在她耳邊響起。
“我是不會出軌的。”他話語平靜,平鋪直敘的將她想要埋藏起的傷口狠狠揭開,想看她被傷的能有多深:“因爲我從最開始,就沒喜歡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