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貴/族優雅地坐在位置上,目光在黎笙和樑譯身上流連,心內下了把這兩個人搞到手的決心。
不說別的,光是長相就可以碾壓一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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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客人們安靜!”
忽然有一道雄渾的聲音在巨大的塔內響起,因爲這間高塔內的結構,這聲音竟還在所有人的耳邊轉了個圈兒,然後才慢慢消散。
原本鬧哄哄的調/教師們也都停下了所有肢體動作和語言攻擊,豎起耳朵認真地聽着這道聲音帶來的每一個字,唯恐自己少聽或者漏聽了什麼。
樑譯的神色也認真了起來,睜大眼睛捕捉着在空氣中游蕩的每一個字。
他偏頭看了一眼黎笙,映入眼簾的卻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很難猜出這個人究竟在想着什麼。
看起來淡定得……欠扁。
樑譯朝黎笙飛了一個眼刀,隨後將目光移回來。
“各位都是調/教師中的佼佼者,所以才能被請到這個地方,迎接一場盛大的典禮。”
典禮……是葬禮吧。
許多人在心內默默吐槽,耳朵卻豎得更高。
“爲了讓大家享受更多,我們舉辦了四年一屆的sm大賽,優勝者可以得到豐厚的獎勵。”
“好的,接下來請各位抽取號牌。”
樑譯擡頭,看到遠處有幾個赤/裸/着身體的男男女/女走來,他們合力擡着一個大箱子,裡面整整齊齊地擺放着許多木製的小盒子。
待他們把箱子放到地上之後,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請挑選號牌。”
離箱子最近的人回頭看了看大家之後,慢吞吞地挪到箱子前面,盯着那些長得一模一樣的盒子看了半天,好像只要用力盯着它,就可以得到透/視眼,清楚地看到裡面的東西似的。
他磨磨蹭蹭地,每一個動作似乎都被放慢了無數倍,可並沒有一個調/教師笑話他,大家懷着和他一樣的心情。
倒是那羣貴/族有些等不及了,紛紛起鬨說這個調/教師沒用,最後估計也就是喂獅子的命了。
聽到這話,那個調/教師嚇了一大跳,急忙伸手,隨便抓了一個盒子就跑開,在路上還狠狠地絆了一跤,最後在衆看客的鬨笑聲中跑遠。
有了第一個,接下來就順利多了。
大家都陸續摸了自己的號牌,打開之後,裡面是一把精緻的鑰匙,鑰匙上穿着一塊木牌,上面刻着一個數字,那個數字就是這個調/教師的編號。
黎笙拿到了63號,而樑譯,如原著所說的,拿到了1號。
拿到帶着號牌的鑰匙之後,大家都開始尋找自己的房間。
黎笙也輕鬆地找到了63號房,然後把鑰匙□□鑰匙孔,旋轉開門。
屋子裡面的裝飾很是奢華,幾乎可以用處處精緻來形容,衣櫃是空的,不過在半小時之後,就有一羣帶着道具的奴/隸來補充衣物。
黎笙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樑譯進來,不說話。
樑譯打量了一下黎笙的房間,然後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神秘兮兮地開口:“阿笙,這次比賽有一個大秘密,你知道嗎?”
黎笙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頭,數自己的指紋。
樑譯見黎笙這副反應,以爲他不知道,便興致勃勃地開口:“這次大賽啊,”說着,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直到看着那羣奴/隸都離開了,才壓低聲音把話說完:“女王大人也會看。”
樑譯把這個驚天大秘密說完,卻只看到黎笙的面癱臉。
黎笙連個表情都不給他。
理想與現實的落差,讓他忍不住又把這幾句話重新說了一遍。
“你知道嗎女王大人不但會來,還有可能挑選屬於自己的調/教師騎士!”
在這個世界,國王就是一個名存實亡的存在,真正掌握了國家的是評委會,而國王就像吉祥物一樣被擺在王位上。
不過如果女王選擇調/教師的話,評委會還是不會多加干涉的。
黎笙冷眼看着莫名有些興奮的樑譯。
他不但知道這次女王會來,還知道過兩天,吳琦會翻山越嶺地來找樑譯,然後你們兩個人的感情會更上一層樓。
還有,吳琦是女王失散多年的女兒。
黎笙在心裡想着,根本不理會嘰嘰喳喳的樑譯,讓樑譯最後只得哀怨地離開,望向黎笙的目光裡滿滿的都是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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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休息了一天之後,比賽正式進行。
第一輪是隨機抽籤,進行一對一的比拼,輸的人被統一標價,可以被貴/族們買走。
當然,標的價是最低/價。
然後再進行數次比賽,都是一樣的套路,輸的被標價,可以被買走。
這些調/教師中,在大賽結束一個月後依然沒有被買走的,有的被餵了獅子老虎,有的後背被刺上號碼,變成了供人踐踏的奴/隸。
前幾輪比賽,樑譯和黎笙都安全通過,那些調/教師的手段並不多麼厲害,在人身上綁的繩子也無法給人帶來快/感……至少,黎笙和樑譯兩個人對此毫無感覺。
在幾次比賽過後,黎笙的兇殘手法,和樑譯的溫柔陷阱,也都被很多貴/族所熟知,大家都等待着他們兩個人的失敗。
在還剩下三十二個人的時候,黎笙和樑譯碰到了一起。
當樑譯聽到號碼官念出的號碼時,下意識地看向了黎笙,卻一如往常地只看到了一張癱着的臉。
他有點兒失落地扭過頭,肩膀耷/拉了下來,額前的小劉海無力地搖晃着。
怎麼說他們也是好幾年的朋友,兩個人互相調/教,黎笙就不會覺得下不去手什麼的嗎?
反正……
樑譯咬咬牙,輕聲開口:
“反正我下得去手。”
說完這句話,他鬆開自己的手掌,掌心竟然是一片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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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兩個人的心情如何,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黎笙和樑譯面對面站着,身上都只穿了一件外衣,裡面空蕩蕩的,方便調/教。
一旁的道具被裝在一個大盤子裡,每一個都是不可多得的貨色。
“阿笙。”樑譯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液,發聲。
“嗯。”黎笙擡頭看他,眼底冰涼一片。
“誰……誰先來?”樑譯緊張地開口,竟有些口吃。
這聲音傳到黎笙耳邊,他輕輕側了側腦袋,碎髮便都滑向一邊:“無所謂。”
他的聲音驚人得冷淡。
看臺上的兩個人開始敘舊,這樣那些圍觀的貴/族極爲不滿,有幾個甚至喊着“不比就都認輸吧”。
樑譯猶豫了一會兒,試探地詢問:“那……我先來?”
黎笙沒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樑譯緊張地向黎笙走去,藏在袖中的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到了黎笙身上,他的胳膊動了動,終於擡手,解開對方衣服的扣子。
一顆一顆,一顆一顆。
樑譯蹲下來,把最後一顆釦子解開,然後伸手,把寬大的衣袍拽掉,黑色的衣料順着黎笙的軀體滑下,最後落在他的腳邊。
樑譯的眼睛一直盯着黎笙赤着的腳,直到聽到耳邊傳來的屬於那些貴/族的驚歎聲,才把目光移上去。
這麼一看,他有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
這副軀體,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
“完美”。
看到這具身體的人,估計都會愛上它。
因爲,這是天神的傑作。
樑譯微微擡頭,大片蒼白得透明的皮膚便跳入他的眼。
雖說黎笙的膚色太過脆弱,但他的身體卻並不是病怏怏的。他的肢體精瘦而有力,覆於其上的肌肉線條流暢,裡面蘊藏着強大的力量。
樑譯着迷般地打量着面前的軀體,眼神中不含一絲猥褻與情/欲,竟是一種全然的欣賞。
樑譯伸手,從旁邊的盤子裡精心挑選了一條黑色的細繩,然後起身,小心翼翼地將其纏繞在黎笙身上,深情專注樣子,彷彿在進行一次偉大的創作。
看着樑譯慢吞吞的動作,黎笙終於忍不住皺眉,低頭看着陷入着魔狀態的樑譯:“快點。”
“快點。”
這兩個字如驚雷一般在樑譯耳邊響起,他慌亂間反應過來,這是一場比賽,他的任務是把黎笙調/教成奴/隸……
可握着手中的繩結,他發現自己還是下不去手。
黎笙的身體,應該被擺在展覽館裡供人觀賞膜拜,而不是成爲囚寵,在人身下被褻玩。
樑譯此時正半跪在地上,擡頭,看着黎笙的身體和他的那張臉,只覺得這個人背後泛着銀光。
恍如神袛。
樑譯就那麼跪在地上看着黎笙,數秒後開口。
“我弄完了,阿笙,該你了。”
樑譯放下手中的繩結,對着黎笙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