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徒寒說了晚安之後,顧梔夏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玩了一會兒手機,就準備睡覺。
不過睡到枕頭上之後,卻翻來覆去的睡不着,隔壁的司徒寒也是如此。
不過,他們睡不着的原因,是不同的。
顧梔夏是腦海裡一直在回放自己今天看的電影,覺得周圍並不只有自己一個人。
而司徒寒,則是一直在想着隔壁的顧梔夏。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睡在一個女生的家裡,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女生。
把這件事情換在兩個月以前,他可能還會不相信——他怎麼會喜歡上女生呢?他厭惡女生還來不及呢。
可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容不得他相信或者是不相信。
緣分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總把一些你認爲不可能的事情變成事實,然後讓你覺得非常驚訝。
在不同的房間裡,兩人一起輾轉反側睡不着,直到深夜,凌晨的時候,才堪堪睡去。
——
女鬼腐爛的眼球掛在臉上,嘴脣已經被撕爛,上面爬滿了白色的蛆,她滿是青色的牙齒漏在外面。
她的手緊緊的掐住顧梔夏的脖子,顧梔夏因爲窒息瘋狂的掙動,嚇得嚎啕大哭。
怎麼回事?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爲什麼這個女鬼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司徒寒人呢?怎麼一點都不見人影?
她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拼命掙動,想要脫離女鬼的桎梏。
但是,她的力氣太小了,而那個女鬼的力氣,卻出其意料的大。
就這樣,她絕望地看着她的那已經看不出原來形狀的嘴,一點一點的靠近她。
她絕望地尖叫起來,嘴巴里大聲的喊着司徒寒的名字。
——
司徒寒剛剛纔入睡,還沒有睡得太深沉,就聽見隔壁傳來了撕叫聲。
隔壁睡的,不是顧梔夏又是誰呢?
司徒寒在一瞬間,從睡夢中甦醒過來,跌跌撞撞的下牀,還來不及穿鞋子,就朝着對面跑去。
一把擰開房間門,打開燈,跑到牀邊,就看見牀上睡着的女子滿頭大汗,雙手胡亂的在空中虛抓着,嘴裡還大聲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顯然是做噩夢了。
一定跟今天看的鬼片有關。
司徒寒忙坐在顧梔夏的牀邊,顧不得顧慮那麼多,一把摟住她,手輕輕撫摸她的背脊,似乎是在安慰她。
一邊在心裡懊悔:都怪給自己出主意的那個兄弟!什麼事情不建議?非要建議他帶女朋友去看鬼片兒?
瞧把人給嚇的!
此刻的司徒寒,倒是忘記了,當他發現顧梔夏抱着他自己的時候,他那開心的樣子了。
“不怕,有我在。”
看着女子臉上不停地滲出冷汗,司徒寒極有耐心的給她擦拭,並柔聲安慰着。
或許是因爲他來的太及時了,即使做了這樣的噩夢,顧梔夏也沒有醒來,只是抓着他的胸口的衣服,說什麼也不放開,好像這是一株救命稻草似的。
沒有辦法離開,司徒寒看了看周圍,沒辦法,只好跟顧梔夏睡在了一張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