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靳晴晴說些什麼,他就掛斷了電話。
下雪的夜晚太過悽清,街上人來人往,似乎都有着一股衝勁,爲自己的目標忙碌着。
靳斯年拉着行李箱,站在站臺,他的臉上面無表情,心裡是說不出的落寞。
熟悉的空氣與語言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併,而無數路過的人裡,沒有一個,是他等着的。
那棟別墅,他不想回去。
夜幕已經降臨,他站在馬路邊,想要攔車。
一輛出租車飛馳而來,他下意識的伸出自己的手。
可是那是一個載了客的車子,出租車飛快的駛過了。
這之後的時間裡,一直都是這樣。
他摸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了軟件,準備打車。
待到填好了申請發表之後,他又回到站臺,看着這紛飛的雪花。
這座城市的夜晚,從來都是極其美麗的,只是在他這個無心人眼裡,充斥着憂傷與難過。
五年過去了,他心底的傷痕不曾有一絲的癒合,只要想到那個人,想到他的氣息,想到他的體貼,他就會心痛的無法言喻。
他已經有兩年不再刻意去關注他了,或許他已經結婚了吧。
他心痛的快要麻木。
……
站臺慢慢空曠,漸漸的,站臺便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看着這個一下子安靜下來的城市,心如止水。
“滴滴,”
突然,車子刺耳的鳴笛聲響起,他擡頭看了看,刺眼的燈光讓他微微眯眼。
車子停了下來,他瞅着司機的輪廓,覺得他好像對他招手了。
這司機的輪廓很是眼熟,但是現如今,他已是萬念俱灰,行屍走肉一具,哪裡還有什麼閒心關注司機。
他眼見司機停在自己面前,以爲自己發佈在那個打車網的信息招攬到了司機,也不再猶豫,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上了車。
他的行李箱放在了後座。
他自己則是坐在了副駕駛。
“你要去哪裡呀?”
正當他坐上座位,一道熟悉的聲音便傳進了他的耳朵。
他身體一僵,呼吸慢慢急促了起來。
反應過來後,他立馬就要開車門下車,卻被反應極快的顧流風抓住了手:
“現在外面沒車了。”
顧流風抓住他手的同時,還按鍵鎖了車門。
顧流風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撞了什麼邪,下班回家,路過一個候車站的時候,居然停下來想要載一個陌生人回家。
其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陌生人,他感覺那個人的臉無比熟悉,心底隱隱發出一個號召,那就是要載這個人。
他隨着本意停車了。
近距離看到那個人的臉後,他的心情便更加激動了起來。
頭也有點痛,似乎有什麼記憶呼之欲出。
他是一個出過車禍的人,失去了自己很大一部分記憶。
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他認識的。
靳斯年知道自己無法下車了,他抖動着雙脣,說了一個自己方纔查詢到的旅館的位置。
顧流風點點頭:“好的。”
隨即,他便啓動了車子,朝着靳斯年所說的旅館方向而去。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