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墨醒來的時候,景亦然已經上上下下看了他許久。
他迷糊着睜開眼睛的時候,還不清楚自己窩在景亦然的懷裡充當小白兔。
只是覺得爲什麼景亦然的臉隔自己那麼近。
等到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臉都險些綠了。
他是怎麼跑到景亦然的懷裡去的?
陸辭墨臉色非常不好的退出景亦然的擁抱。
景亦然卻好像看不見對方臭屁的臉色一般,很正常一般,樂呵呵的說道:
“早上好啊辭墨。”
陸辭墨聞言,卻一個眼神也不給景亦然。
作爲一個直男,跟一個男人睡覺他表示還可以接受,畢竟在軍中牀位緊張,也不是沒一起睡過。
但是,他窩在對方懷裡,還是那麼小鳥依人的姿勢,這換做誰,誰能接受。
景亦然見陸辭墨不理自己,竟也不生氣,樂呵呵的起身披了衣服,徑直出去了。
見景亦然徑直離開,話也沒說,陸辭墨心裡有點憨,畢竟惹惱了這位尊貴的莫王殿下,他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男兒家就應該死在沙場上,若是因爲這個事情失去自己的生命,他絕對會抱憾。
過了一會兒,陸辭墨正胡思亂想間,房門就再次傳來被推開的吱呀聲。
陸辭墨吃力的用手撐着牀望了望,發現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纔出去的莫王殿下。
此刻的景亦然已然梳洗好,穿着一身墨黑色的袍子,長髮被規矩的束在發冠裡,但仍有幾綹不聽話的垂在臉頰邊。
更襯得其面如冠玉,風姿卓越,一張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臉線條冷硬,渾身說不出的貴氣逼人。
但他此刻做的事,十分不符合他渾身的氣質——他正端着搭着毛巾的臉盆從門口進來,用腳帶上了門。
“辭墨,來洗漱。”
景亦然將臉盆放在牀下,也不管陸辭墨不說話,手伸進被窩,穿過陸辭墨的腰下,直接將他上半身給摟進了懷裡。
陸辭墨裡面只穿着白色的褻衣,因爲材質極好,摸着彷彿沒有,十分的有感覺。
景亦然怕陸辭墨着涼,小心的給他扯了扯被子,將他裹起來,陸辭墨抿脣,對這一舉動,他心裡的感覺很複雜。
說厭惡……這絕對談不上,因爲他可以感覺到,自己心裡的溫暖。
應該只是感謝莫王殿下如此細緻對待他吧。
他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景亦然,景亦然的眉眼裡盡是認真,他把爲自己裹被子這件事情做的非常認真。
聽着6820的提示聲,景亦然更加賣力。
看着莫王殿下對自己那麼好,陸辭墨也不好意思再糾結了,頭靠在了他靠近肩窩的位置。
——tbc——
陸辭墨(一臉豪情):男兒志在四方,生,便要爲這大好社稷而生,死,便是要爲保家衛國死,七尺男兒,要死在沙場上,纔算是好男兒。
景亦然(驚恐臉):媳婦,那我可沒那麼出息,我只想在你身上生,我想在你身上鑽木取火點燃此生。
死,我也只想在你身上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陸辭墨:本受的榴蓮鍵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