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成榮就不一樣了,真正的呂成榮早就死了,呂成榮的妻子就是因爲認出他不是真正的呂成榮才被殺人滅口的,他也是竹子小組中的一員,除了這兩人外,竹子小組還有三人,都身居軍部要職,甚至還有一人在軍工廠任職。
這些人全都挖出來後,所有知情人都鬆了口氣,而寧月又有了新的任務。
“咱們抗聯的一隻隊伍被困在了無牙山裡,好不容易送出消息,卻沒人能將人救出,也沒人能將物資送進去,首長的意思是問問你,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羅秘書話說的有些急,雖然現在已經是五月份了,山裡也能挖些野菜或是打獵不至於餓死,可消息上說,隊伍裡好多人都受了傷,因爲沒有藥品,身體一直不能好,尤其是傷勢最重的團長,就是在熬時間,再沒有人送物資進去,情況真的不容樂觀。
寧月:“這樣的任務交給我就對了,我保證肯定把物資一樣不差的送過去,不過,羅秘書,您得給我提供一份地圖,越詳細越好的那種……”
“好好好,你等等,我把你這一路上要路過的地方的地圖全給你準備好,只要你能把物資送過去,這些都是小事。”
一個小時後,羅秘書拿着七八張地圖過來找寧月,他以爲寧月看地圖是想看走哪條路線能躲過日本人的封鎖,找到抗聯的同志,把物資安全的送過去,所以,他真的是將能找到的地圖全都拿了過來。
寧月接過地圖,將自己收拾好的包袱放在一邊。
“還得麻煩你幫我準備一匹馬,這邊開車不方便,還不如騎馬快。”
羅秘書楞了一秒,“那其餘的不用提前準備好嗎?藥品糧食……就算不帶糧食,藥品得提前準備上……”
寧月輕笑,“對於我來說,去日本人的醫院拿點藥比帶着藥一路北上更簡單。”
看她那麼有信心,羅秘書也不再勸了,趕緊又出去給寧月準備馬匹,等他回來的時候寧月已經將地圖全都收錄好,羅秘書牽馬過來後,她立刻飛身上馬,沒一會兒工夫就消失在了羅秘書的視線之中。
無牙山中,原本打算埋鍋煮菜的戰士們突然聽到前方傳來動靜,趕緊拿起身邊的槍緊急戒備。
一隊鬼子兵削削摸過來,副隊悄悄打手勢,等小日本兒離得近了再打,他們被困無牙山太久,又一直被圍剿,身上的子彈已經不多了,手榴彈更是早就用盡,要不是偶爾能從小鬼子那裡繳些,他們早就彈盡糧絕了。
很快,戰鬥打響,原本落在樹上小棲的鳥兒被嚇得撲拉拉飛走,有人中彈,有人受傷,有人倒地而亡。
而距離無牙山兩百多裡的日本陸軍醫院內。
寧月悄悄將一名護士打暈,然後,一手拿起她手中的托盤,一手拎着小護士塞進了一間空房間內。
再出來時,她成了那名小護士,在醫院走了一會兒,找到藥房。
大白天的藥房裡自然有人值班,寧月一敲門裡面的人就將門打開了,男人用日語問:“有事?”
寧月點頭,同樣回以日語:“主任讓我來拿藥。”
那人讓開了門口的位置,寧月走了進去,很好,藥房裡只有兩個人值班。
寧月擡手就將跟在身邊之人打暈,另一人被這變故驚呆,啊字還沒喊出嗓子,便被寧月掐住了脖子,而後擰斷。
這人頭上是灰的。 將藥房中的所有藥品全收進空間,寧月輕手關上房門,而後又去了樓上。
這家醫院裡住的全是日本那些在戰場上受了傷的高級軍官,簡單一句話就是:這裡的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着中國人的鮮血。
不能白來一趟不是,戰士們在戰場上出了力了,她這個根正苗紅的共產黨人,幫忙補個刀,沒錯吧?
小護士的托盤又被她端在了手裡,然後她走進一間有人看守的病房。
越是級別高的病人,門口的守衛纔會越多,所以,她決定先來個大的!
她故意無視外面站着的一隊守衛,敲了下房門,停頓三秒而後走了進去。
“怎麼又來?”
寧月聽出了牀上這位吊着一條腿的男人的不耐煩,朝男人露齒一笑,“給您測一下體溫,很快的。”
男人自動伸出手示意寧月把溫度計給他,寧月走過去將體溫計放到對方手裡,對方接過要往自己的腋下夾,寧月一肘子砸在了男人的頭上。
她如今絕絕是大力士一枚,想打暈人得收着力,可想殺人就簡單了,可着力氣來,必死!
五秒鐘後,寧月故意大聲道:“叫門外的警衛進來?好的,我這就幫你喊人。”
門外的人聽到動靜自己就推開了房門,寧月朝幾人笑笑,“大佐說他想出去曬曬太陽,讓你們擡他出去。”
警衛詫異,爲什麼要用擡的,推着不行嗎?
就在他們靠近牀邊時,寧月已經伸出自己的小粉拳,朝着這些警衛的身上砸了下去,一拳一個,殺死四個人的時候也不過區區幾秒,以至於那些人都沒反應過來就步上了牀上那位大佐的後塵。
解決完這些人,寧月將他們身上都翻了一個遍,手槍收走,錢也拿走,寧月端上托盤就去了隔壁的房間,有幾個門神守着實在不利於她接下來的補刀大業。
一間間房門推過去,裡面的病人全都被寧月一拳送走,等到走完三樓時,樓下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啊,殺人了!”
寧月嘿嘿一笑,重新退回剛剛殺完人的房間,推開窗戶便跳了下去,十多米的高度,如落平地。
此時的醫院已經亂了起來,寧月避着人羣悄悄往人少的地方走,走着走着就進了食堂。
這可是日本人的醫院,住也全是高級軍官,伙食好到爆,所以廚房的庫房裡也是什麼都有,寧月收的那叫一個歡快。
簡單一句話,她連個毛沒給他們剩。
從小庫房出來,繞到院牆邊,此時的日本醫院已經混亂一片,寧月翻牆而出,從路邊攔了輛黃包車,便直接出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