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爲什麼就不能一刀宰了那個混蛋呢!
柴馨月看到肖逸風的時候是欣喜的,是慶幸的,但當她看到肖逸風變臉的那一刻才意識到自己身上到底曾經發生過什麼。
林間的小道上,此時靜的有些嚇人,柴馨月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氣氛一度凝結,尤其是抱着柴馨月趕路的那名男子,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深怕肖少盟主一個不開心,直接把他殺了滅口。
好半晌後,肖逸風瞪着一雙血紅的眸子駕着馬靠近柴馨月。
“逸風哥哥……”
肖逸風閉了閉,隨後伸手一拉,將人拉到了自己的馬上,反手一劍就將那名剛纔摟着柴馨月的男子一劍封喉,衆人嚇得噤若寒蟬,就連馬洪生都暗呼倒黴。
早知道就不帶這個紅顏禍水了,好在今日他帶的人不少,若只他自己來尋仇,怕是肖逸風連他也要一起殺了!
羅浮幫其他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們這些人,除了副幫主,幾乎全都佔過柴馨月的便宜,萬一那個女人在肖逸風面前告狀……罷了罷了,還是別回幫裡了,先逃命去吧,畢竟小命要緊。
肖逸風一言不發的帶着柴馨月趕了半天的路,等走到一處小鎮的時候才停下來打尖住店。
無能的人只會將錯怪在別人頭上,肖逸風改變不了曾經發生的事,就只能不斷的折磨柴馨月。
客棧的房間內,肖逸風掐着柴馨月的脖子咬牙切齒的問:“說,他都碰你哪兒了?碰你哪兒了?”
柴馨月嚇的瑟瑟發抖但還不敢哭,因爲她怕妝花了,雖然翠兒說那些東西都是防水的,但她不想給肖逸風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而且,她不知道那個人是否還跟着她,萬一妝花了她這張臉要怎麼辦?
“逸風哥哥,你別嚇我好嗎?我,我被他下了藥,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在隔壁房間躲着聽聲寧月:……這得多蠢纔會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是火上澆油嗎?這話一說不就等於在告訴肖逸風,她沒有力氣所以只能讓笑面書生爲所欲爲?
果然,一聲巴掌聲清澈的響起,接着就是肖逸風歇斯底里的聲音,再然後就是一些奇怪的聲音了。
寧月不想聽那些乾脆安安心心的上牀睡覺。
三天,整整三天,肖逸風的報復心太強了,不僅在牀上收拾柴馨月,還對她動手了,柴馨月身上的皮膚就沒有一處能看的。
她也曾試圖跑掉,可渾身無力,身無分文,房門又被鎖上了她根本就逃不掉。
寧月估摸着肖逸風該享受的也享受的差不多了,當晚趁二人熟睡的時候,給這兩人一人塞了一顆藥。
男人不能說不行,所以,肖逸風就不行了!
柴馨月吃的是軟筋散的解藥。
她順便還點了肖逸風的昏睡穴,有這三天三夜的折磨柴馨月若是再不想着趕緊逃跑,那她就活該被肖逸風弄死。
臨回房前,寧月把肖逸風身上搜了一個遍,共搜出八千多兩銀票,加上他身上所戴的佩飾,這一趟,怎麼也得弄了個一萬多兩銀子吧。
爲了讓柴馨月能成功的逃出去,她還挺大方的將肖逸風身上的碎銀留下了,就放在了柴馨月的枕頭邊。
只是,寧月剛從兩人的房間出來,就發現房門斜對面站着一道黑影,那人正雙臂環胸而立,對她輕笑了一聲,“所謂見一面分一半,姑娘肯定不會吝嗇的對吧。”
寧月一眼就看到了對方腳下還有個人形物,走近了一瞅,嚯,這不是一直跟肖逸風身的那位隨從嗎?她能感覺得到這位武功不低,但眼前這名男子卻能將人無聲無息打暈,說明他的武功絕對不一般,最少也是個一流高手吧!
她伸手進懷中,藉着衣服的遮擋掏出一沓銀票,還有兩塊壓衣服的玉佩一枚玉扳指,“去我房裡還是去你房裡?”
男人稍遲疑了一下,就一側身,“我房裡吧。”
大半夜的在走廊裡分贓,萬一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寧月也沒遲疑,跟着男子就進了他屋裡,兩人的房間本就是對門,這男人應該是今日下午才住進來的,之前她並沒有在客棧裡見過他。
進屋後,男人隨手就將房門關上了,然後拿出火摺子點燃了蠟燭。
藉着燭火雙方也看清了對方的臉。
寧月:膚色發黑,五官普通,除了眼睛有神個子比較高外,就是那種能讓人一眼忽略的普通長相。
結合剛纔在走廊時對方給他的感覺,得出結論,眼前之人的容貌做了僞裝,或者是他用了易容術。
藍宗離:臉有雀斑,五官端正,聽聲音不大,這一身打扮看着簡單,但衣服的材質應該不便宜,她這樣的長相總感覺配不上她的氣質,相必眼前的姑娘也和他一樣,這張臉不是真的。
寧月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銀票當着藍宗離的面兒數了數,然後從中拿出一半,兩塊玉佩也是一人一塊,剩下一枚玉扳指,寧月:“喂,這枚玉扳指成色不錯,做價一千兩是有的,乾脆給你,你付我五百兩銀票好了。”
藍宗離:“我不叫喂,你可以喊我藍宗離。”
“真名假名?”
“真的。”
寧月能感覺得出來,對方報的名字就是真的,可這也正是他奇怪的地方,你說你都弄了一張假臉跑江湖了,弄了真名報出來,就不怕自己的僞裝白做了嗎?
可是江湖上從來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啊,而且也沒說過哪個有名的武林世家姓藍的。
想必應該不是什麼大家族出身。
藍宗離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隨口解釋了一句:“認識的人知道我原本的長相,不認識的人,能少很多麻煩。
混江湖的,有張太過漂亮的臉並不是什麼好事。對了,你呢?好歹我也算幫了你,不至於連個名字都不願意說吧。”
寧月無所謂的道:“柴寧月。”
見他已經拿出五百兩銀票推到她面前,寧月一把抓起銀票塞到自己懷裡,“藍公子,時間不早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