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大家都能看得到,這位畏畏縮縮的小弟子身上染血的衣服還沒換,一看就是真的遇到了危險,宋天辰這樣打上門,確實,有點不地道呢!
宋天辰:……
火鳴真君立刻挺直了後背,雙眼怒視着宋天辰,但他的話卻是直接朝着碧雲宗宗主去了:“崇宗主,怎麼?你碧雲宗是打算和我們七大宗劃清界線?”說罷看了一眼紫宵宗主,“哦,肖宗主是陪你們來的,那是我說錯,你們兩宗是打算和我們六大宗劃清界線了?”
紫宵宗肖宗主趕緊擺手,“別別別,我就是半路上被老崇拉來的,事實上我連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你可別瞎說。
不過,真君這弟子教的好啊,以後我紫宵宗的弟子出門行走,還望萬劍宗的弟子多多照看了。”
火鳴真君得意的捋了兩下鬍子,他的徒弟最會給他爭臉了。
崇宗主瞪了宋天辰一眼,這話他要是認下來,明天碧雲宗就得被八大宗門排隊在外。
“真君見諒,我們碧雲宗絕沒有這個意思,不過,這位叫丁芷的弟子有點問題,她傷害了同門,我們也是怕萬劍宗的人不知真相,傷害了貴宗弟子,這才特意走這麼一趟。”
坐在最上首的萬劍宗宗主輕笑了一聲:“我倒是不知,這小姑娘身上半點靈力也無,如何能傷害我碧雲宗的弟子。”
崇宗主一噎。
這時丁芷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宗主,弟子沒有,求您開恩給弟子留條活路吧,弟子,弟子真的不想死,求您了求您了。”
宋天辰臉色鐵青,本以爲要回自己的親傳弟子是件極簡單的事兒,沒想到這個死丫頭竟然還敢反抗?
“逆徒,你傷害同門,害小師妹靈力盡失,你還有臉求饒,趕緊跟本宗回去,真心悔改接受懲罰,爲師還能留你一條活路。”
丁芷立刻看向殿中衆人,眼中滿是決絕,“各位宗主,各位長老求你們給我做主,本來這件事我是不打算說的,只想着保住一條小命就趕緊離開這修真界回凡俗界,也能安穩的過一輩子。
可,可我師尊,他根本不給我留活路,若不是剛好碰見姜師姐和她大師兄,我就直接被師尊打死了!”
聞清遠上前一步,“我和師妹遇見丁師妹的時候,恰好看到宋師兄要殺了丁師妹,還有我們萬劍宗在耀日城的駐紮點也被宋師兄毀了。”
沒辦法,兩人相差幾百歲,可聞清遠和宋天辰同爲元嬰,叫聲師兄一點也不過分。
衆人:……怎麼聽起來有點像是殺人滅口?這,這就很值得人深究了。
此時的丁芷露出一付豁出去的表情,眼神堅毅而又決絕,“宗主,如果我說,我的好師尊,堂堂飄渺峰的峰主學了邪法,取了我和宛煙師妹的靈根你們信嗎?”
轟,滿殿譁然!
宋天辰一直冰冷冷的目光看着她,這死丫頭竟然學會撒謊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邪法,什麼取靈根,你有證據嗎?”
丁芷一下扯開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帶有兩道傷口的丹田,“這就是證據!我本是金水雙靈根,現在我身體裡卻一條靈根也沒有。”
“你上次出任務回來就受了傷,修爲倒退,那時候就傷了靈根,怎麼又成了我抽了你的靈根?
污衊師尊,傷害同門,像你這樣的人就該逐出師門纔對!”
“那我一個沒了靈根又沒有靈力的人是如何傷了一個身負修爲的同門的?”
崇宗主臉色青了!
宋天辰卻是有恃無恐:“諸位不要信她的,我這個弟子沒教好,她就是爲了躲避懲罰才故意污衊我的,不然就讓她拿出證據,畢竟,我可是有整個飄渺峰的人作證。
就是她傷了我另一名親傳弟子,也能證明之前她領了宗門任務回來後就傷了身體。
爲此還和我的另一名大弟子發生了衝突找我來給她做主,可我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幫她把失去的靈根找回來,她懷恨在心這才傷了我那懂事的小弟子。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的小弟子是水火雙靈根,她之前是金水雙靈根,她肯定是想搶走我那小弟子的靈根給自己換上,才如此做的。
我那小弟子聰明伶俐又孝順,卻遭到如此毒手,說不定,說不定這孩子爲了能重新修煉已經與魔族勾結,要不然她如何得知抽靈根之事?
畢竟連我都是第一次聽到呢!”
師徒倆各執一詞,總之都說對方學了邪法,抽取別人的靈根,有人相信宋天辰,畢竟這貨之前的名聲好,在八大宗之中也交了不少的好友,就是萬劍宗中也有和他關係不錯的,那些人看丁芷的眼神就變了,如同在看一個魔族,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後快。
也有相信丁芷的,這孩子身上的血跡還在呢,怎麼可能是之前做宗門任務時候傷的身體?
他們看向宋天辰的表情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寧月一拱手,雙眼灼灼的看向自家宗主師兄,“宗主師兄,如果這種抽人靈根之事發生在我們萬劍宗會如何處理?”
萬劍宗宗神色一沉,“查明情況,如果屬實最低也要廢了他全身修爲,逐出宗門。
如果真與魔族有染,那就直接滅殺,絕不姑息!”
宋天辰怒哼一聲:“逆徒,聽見了,你這樣的,不管放在哪個宗門都沒有好下場,速速隨我回宗……”
寧月懶得聽宋天辰說話,直接截斷宋天辰的話,“崇宗主,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您會怎麼處理那個抽人靈根之人。”
“小丫頭,本宗主雖然老了,可還不糊塗,我的回答和你們宗主一樣。”
丁芷垂着頭突然擡起,她顫抖着聲音道:“我,我丁芷行得正坐得端,今日當着所有人的命以性命起誓,我與魔族絕沒有任何牽連,姜師姐的救命之恩我只有來世再報了。”
說罷,不知道她從哪兒拿出一把匕首照着自己的身體就紮了下去,她這動作太過突然,都沒給人任何的施救機會,鮮血就噴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