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實在不行大姐,你就假哭,用手絹捂臉就行了。”
馬車裡就是一靜,寧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實,我還是挺會哭的。”
寧月鬆了口氣,這就對了嘛,大姐的人設就是溫柔小白花,會哭才符合人設嘛。
槐樹巷很快到了。
巷子口,一個小廝打扮的年輕男子見到國公府的馬車立刻迎了上來,寧皎挑簾問話,“怎麼樣?”
“人剛進去沒多久,咱們的人也不能跟進院子,不知道這會兒在幹嘛,不過,他下車的時候和小廝說過,今晚不回府了。”
寧月立刻撇嘴,“那我們豈不是還要等上大半天?不行,得想個招讓他們乾點啥?”
寧朝朝:“你有啥招?”
寧月也沒客氣,直接從身上拿出一粒藥丸,“三姐,只能麻煩你了,想辦法把這藥丸讓姓袁的吃了。”
伸手接過藥丸,寧皎連問都沒問這藥丸是什麼東西就徑直跳下車走開了。
寧珊:“四妹,那是什麼藥?”
“大姐別急,等下你就知道了。”
寧皎找了個揹人的地方跳進了那外室的院子,袁二少的外室也聽說了昨晚宣平伯府着火的事,因此,袁仲雲一來她就問起了這件事。
寧皎悄悄去了廚房,剛好丫環燒完水正在泡茶,本就是個外室的住處,整個院子裡也才五個下人,看孩子的奶孃一個,兩個伺候外室的丫環,一個收拾院子的婆子,兩個丫環還要幫忙準備每日膳食。
因此這廚房裡此時只有一個丫環,水倒完,丫環就要蓋上茶壺蓋。
寧皎故意扔了個石子弄出動靜,那丫環怕是兩個小主子跑到廚房磕到碰到自然要看一眼,寧皎直接將藥丸彈進了茶壺中。
丫環查看了一番沒發現什麼,便回頭拿了茶壺蓋上蓋兒送去了正院兒。
而寧皎已經躍出小院兒,和馬車上的人匯合,寧月瞬間眼前一亮,一邊遞茶水讓她洗手一邊問,“三姐,怎麼樣?”
寧皎洗了手,“你三姐我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兒?”
寧月高興了,“那再等一柱香的功夫,我們就進去捉姦。”
寧珊急了,“那怎麼行?你們可是小姑娘,怎麼能看……那種骯髒的東西?”
“早晚不是都得看,就當積累經驗了。”寧朝朝說完這話就把自己的嘴捂上了,接着,她心虛的看着三姐妹,壞了壞了,她怎麼把實話說出來了。
三姐妹:……
寧皎打算弄出動靜引人過來看戲了,寧月直接阻止了,“不用那麼麻煩,三姐你們先在馬車這邊等我。”
說着她迅速走到小院外,找了個離正院最近的地方飛身踏上小院的院牆,從身上拿出一張黃符,將符紙朝正院上方一扔。
符紙帶着內力飛到正院兒主臥上空,而後燃燒。緊跟着天上烏雲凝聚,一道雷聲憑空響起,轟的一聲,炸了下來,那房子瞬間坍塌,房間裡還傳出了驚呼聲,接着,一股火冒了出來。
院裡的幾名下人邊喊救火,邊想衝進去救人,可是房樑都塌了,牆也倒了,他們想救人可沒那麼容易。
寧月這時已經跳下院牆,跑回馬車處和三姐妹匯合。
寧皎詫異道:“四妹,剛纔怎麼回事?”
寧月裝不知:“不知道啊,我原本想在那院裡放把火,誰知道我火還沒燒起來呢,天上就來了道雷,我怕挨劈就趕緊跑了,不過,這雷也幫了我們,可比只放火強多了!”
寧朝朝:“平地打雷,這人莫不是真的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吧。”
“別想了,趕緊的,咱們快去看熱鬧。”
周圍的鄰居已經跑過來幫着救火救人了,但當他們把倒塌的房子清出來時,衆人震驚了!
“這,這不是宣平伯府的二少爺嗎?怪不得昨天傳出消息袁二少左擁右抱,這下我是信了,他不僅在府上左擁右抱,還在外面養外室呢!”
“快,快去宣平伯府和國公府報信兒,這位求親的時候可是說過要和寧大小姐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被砸暈,又疼醒的袁仲雲直接被氣暈了過去。
寧皎早就派人通知了府裡,所以,國公府的人來的很快,來的自然是國公爺夫婦和二房兩口子,他們還特意在門外等了會兒,等到宣平伯來了才進了院子。
這時,袁仲雲的兩個私生子正被下人抱着哭泣不止,有好心人還給袁仲雲請了大夫,這會兒他也悠悠轉醒。
寧珊跟在父母身邊看到赤裸着胸膛的袁仲雲心中只有恨意,但卻要裝作一副哀痛的樣子,用手絹捂着臉哭,邊哭邊罵:“袁仲雲你對得起我嗎?你天天在家裡表現的對我一片真心的樣子,結果你竟然在外面養外室,這就是你所謂的真心?
嗚嗚嗚,天哪,我被你這個人渣騙了三年,你把我的一輩子都毀了!
我要和你和離!”
想到上一世,她在宣平伯府吃的那些苦,寧珊是越哭越傷心,圍觀的衆人紛紛暗罵袁仲雲不是東西。
袁仲雲斷了一條腿,疼的腦門直冒汗,又被妻子如此一番指責,心下一急,話也說不利索,“珊兒,你,你,不和離……”
這時,那兩個孩子也跑了過來,趴在兩人身邊爹啊娘啊的喊。
二夫人恨不得上去撕了袁仲雲,可是豪門貴婦的修養讓她還有一絲理智尚存,“宣平伯,當初你家來我們府上求娶,你家次子說的話全京城的人幾乎都知道,他連孩子都和外室生了倆了,這就是他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宣平伯不斷擦着臉上的細汗,眼角時不時的瞄向冷着臉一言不發的國公爺,“親家,這都是意外,是意外!”
二老爺怒道:“對啊,是意外,要不是這平地一聲雷,我們一家還被蒙在骨裡呢,沒想到,你這個好兒子竟然如此表裡不一。
宣平伯也不用辯解了,明天我們國公府就會去府上和離,伯爺要是從中作梗,我們就請聖上公斷!”
國公爺也道:“不至於,區區一件和離的小事還不至於鬧到聖上面前,我想宣平伯也不會那麼不識趣!”
宣平伯:威脅!絕對的威脅!可他還能說什麼?
老二這個廢物,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