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了。
唐家準點開飯,留給唐大哥的時間不多,人進來的速度不會慢,這樣一來,藥物影響再大,短時間內對唐歌的作用也有限。
身體受制於藥物,唐歌行動不便,但頭腦十分清醒。女孩的身影在原主記憶中格外清晰,唐歌不用看,也知道這個叫何嬌的女孩子穿了一件白色襯衫,系一條淡粉色中裙。素着一張臉,像一隻無害的小白兔。
找這樣一個外表無害的女孩子,唐大哥也費了一番功夫。何嬌的身份越單純,來唐家的理由越合理,被原主糟蹋後,能引起唐父對原主反感的程度越大。
由此可見,唐大哥對親弟弟一點都不含糊。
唐歌閉着眼睛,沒有發出聲音。身邊傳來輕響,何嬌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桌上。接着是一陣細碎的聲音,唐歌知道,何嬌在脫衣服。
何嬌的腳步聲很輕,唐歌的耳力更好。何嬌一步步走近,很快一隻手顫抖着伸進了唐歌的衣服裡。第一次勾男人,唐歌能感受到何嬌的害怕。但是害怕不能阻止她的野心,另一隻手開始解唐歌的皮帶。
原主的身體起了反應,唐歌強行壓□□內那股衝動,如果何嬌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就會發現唐歌的呼吸不對勁。可惜,何嬌不知道。她拉開了唐歌的拉鍊。
最後一道防線即將突破,可以了。
唐歌猛地睜開眼睛,積蓄了許久的力量在這一刻爆發,將在她身上作亂的何嬌一股腦兒壓在身下。
”你是誰,想做什麼。”唐歌的眼神鋒利似刀刃,因爲藥物影響,眼中有血絲,看起來十分駭人。何嬌本就害怕,被唐歌一嚇,大聲尖叫起來。對着唐歌不住地踢打。
身體的碰撞與摩擦,讓原主這具身體幾度暴起。在壓制何嬌的過程中,好幾次唐歌都感覺到,身體裡傳來的強大渴求。如果不是唐歌意志夠堅定,芯子是個純妹子,她已經把人辦了。
樓下,唐大哥聽到何嬌的叫聲,一個箭步衝上樓,唐父唐母聽到動靜,發現聲音是從唐歌房間裡傳出來的,臉色一白。小兒子是個什麼德性,夫妻二人都清楚,只是夫妻兩沒想到,剛剛還好好的小兒子,一轉身就鬧出事來,這讓剛對唐歌看法有改觀的唐父臉色難看得厲害。
上樓的腳步聲雜而亂,聲音也越來越近。時機到了,唐歌咬破舌尖,疼痛讓身體壓□□內的狂躁,掙得片刻機會。唐歌從口袋裡掏出一早準備好的小刀,強塞進何嬌手上,握着她的手毫不猶豫地捅向下半身。
”啊!”淒厲的慘叫聲從房間裡傳來,緊接着是何嬌夾帶着恐懼的尖叫聲。
門外的唐父唐母聽了,心中沒由來一慌。腳步明顯慌亂起來。
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唐大哥的心頭,可他是第一個衝上來的,裡面發出慘叫聲的人是被他設計的
親弟弟,不論裡面的情況如何,他都要推門進去。
房門被打開,混亂的牀上,唐歌蜷縮着身體,表情痛苦。何嬌衣裳不整,跪在牀上發抖,手上握着一把小刀,刀上有血。
唐母一頭撲過去,發現唐歌身下鮮血淋漓。
”小戈在流血,快打電話,醫院•••快•••”
劇烈的疼痛讓唐歌平復了體內的狂躁,他緊緊抓住唐母的手,忍着劇痛說道:”媽,我被人下了藥,下了藥。”
說完要說的話,唐歌不再強行抵抗,倒頭昏過去。事發突然,唐歌昏迷讓場面陷入混亂。
唐大哥站在原地臉色陰沉,事情砸了。如果唐父唐母知道,整次事件是他主導的,以後會怎麼看
他?不行,不能讓何嬌說出這次事件的幕後人是他。唐大哥趁亂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撥通了手機。
唐歌醒來後,人已經在醫院。下身的疼痛清楚地告訴她,這一次她沒有步原主的後塵。雖說付出代價比較大,但值得。原主作爲一個男人,從來沒想過用自殘的方法斬斷禍亂的根源,歸根結底是原主骨子裡的驕傲讓他不可能,也捨棄不了成爲一個真男人最寶貴的東西。
唐歌不是真男人,用的身體也是原主的,原主一心求死,這具身體早就不在乎了,唐歌只要可以
替他完成心願,身體可以隨唐歌折騰。既然原主將最大的主動權交到唐歌手上,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爸,媽,我還好嗎?”唐歌說話的時候十分虛弱,唐母一想到唐歌流的都是自身精血,差點就沒命了,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掉。
唐歌一愣,從唐父唐母的表情裡彷彿知道了什麼,臉色白了又白,強笑道:”媽,別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
唐母轉頭哭起來,肩膀一抖一抖。唐父氣得發抖,如果何嬌此刻在他面前,唐父恨不得吃了何嬌。
”爸,查出誰給我下藥了嗎?”唐歌眼中有厲色閃過,唐父見了臉一沉。
”還沒有,不過何嬌我已經讓人看起來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回來喝了一碗湯,坐了沒一會兒就覺得頭暈,我就回房間休息了。我剛躺下就有人推門進來,好像說媽讓她給我送水來。我昏昏沉沉的,也沒搭理她。沒多久,就感覺有人在我身上摸來摸去。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口乾舌燥,心裡煩得很,腦子裡根本沒意識。等我有意識,就看見你們都來了。”
唐歌說完,哭泣中的唐母恨恨地看着唐父,讓唐父一定要揪出讓下藥害人的人,嚴懲。
兩天後,唐母來醫院看唐歌,將事情的處理結果告訴唐歌。罪魁禍首何嬌承認是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給唐歌下藥,因爲臨陣害怕,誤傷唐歌。現在何嬌已經被唐家人送進警察局,有唐家在後面推動,估計何嬌不坐幾十年牢不會放出來。大好青春就葬送在牢裡。
唐歌知道僅憑這一次事情,扳不倒唐大哥。他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傳宗接代,即便唐父知道,傷了小兒子的人是唐大哥,處理這次事件時,也不得不和稀泥。唐父只有兩個兒子,已經摺損一個,唐大哥必須保下。
唐大哥的事,唐歌不着急,改變了不能更改的命運,纔是唐歌此次最大的收穫。可讓唐歌沒想到的是,傷了的根本在緩慢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