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後來,顧淮打累了也不認錯,反倒威脅任初雪要是敢分手,就把任初雪給直接殺了,嚇的任初雪再也沒敢提分手。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顧淮問任初雪要錢,任初雪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小心翼翼道自己沒錢。
顧淮頓時勃然大怒,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沒錢?!你不是有蘇楚那婊子當靠山嗎?你倆是一起把我送進牢裡的交情,你去問她要錢,她肯定給你。”
顯而易見的,儘管嘴上不說,實際上顧淮心裡是相當介意這件事的,現在不怕任初雪翻臉了,就經常把這件事掛在嘴邊冷嘲熱諷,聽得任初雪都恨不得把他再送到牢裡一次,可是任初雪被打怕了。
再加上顧淮現在表現得越來越偏激,經常露出一副要殺人的表情,任初雪實在不敢忤逆顧淮。
顧淮見任初雪鼻青臉腫地縮在角落,頓了頓,他將菸頭燙在任初雪手臂上,見對方疼得臉都快扭曲後,這才心情稍微好了點,說道:“你去找蘇楚要錢,去,要是要不到錢,你就去賣,知道嗎?不然我就拉着你一起死。”顧淮這樣說着,他的臉就再度扭曲起來,活似個索人性命的惡鬼。
任初雪捂着臉嗚嗚哭起來,但在顧淮冷着臉讓她滾出去時,她又沒有任何的選擇餘地,瑟瑟發抖地出去,然後撥通了楚楚的電話,在聽到楚楚冷淡地“喂”了一聲後,任初雪差點哭了出來。
這通電話恍若隔世,她回憶起當初自己還是蘇宅千嬌百寵的小公主,哪裡像現在這樣被顧淮一個勁兒地磋磨,差點就在電話裡哭出來。
楚楚知道打電話的是她以後,就又關心了幾句,隨後問道前段時間任初雪花的錢:“我看了下賬戶流水賬,發現你用了挺多錢的,是有什麼困難嗎?要是遇到事,就跟我說。”
任初雪起初還能忍着不哭,被這麼一問,就再也忍不住了,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給交代出來,說自己把顧淮給帶了出來,那筆錢就是這麼用出去的。
楚楚頓了下,然後無奈道:“他做過的事,難道你都忘了嗎?你還是離開他吧。”
現在不是她想不想離開的事,而是她能不能離開,現在的顧淮已經徹底扭曲,還經常揚言如果她敢丟下顧淮,哪怕跑到天涯海角都要和她同歸於盡,她是真的被顧淮打怕了。
任初雪不回答,只一個勁兒地嗚嗚咽咽,楚楚實在沒辦法,最後道:“好吧,你自己悄悄把人帶出來的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別再哭了。”
任初雪心中更加酸澀,顧淮這個嘴上說愛她的人卻是傷害她最深的,偏偏她揹着楚楚將人帶出來後,楚楚卻是一點也不責怪她。
見她哭聲漸弱,楚楚又道:“那他現在對你好嗎?”
任初雪張了張嘴,最後說了個字:“好。”
楚楚狀似鬆了口氣,又說:“那就好。”
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就當楚楚說自己要掛電話時,任初雪這才支吾道:“蘇楚,你……你能借點錢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