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眉頭皺在一起,表情看起來有些扭曲但是就是沒有醒過來。
洛小萱走過去貼着鐵門,伸手進去卻碰不到對方的身體。
洛小萱收回手,兩人抓在鐵欄上面,再次開口叫了一聲:“公子。”
叫不醒對方怎麼辦?
這個鐵門上了鎖,打不開洛小萱也不能進去,再這樣下去那個男人肯定活不了多久。
陸康說,他的毒藥不僅僅是讓對方沒有力氣那麼簡單,那麼是說會要了他的命?
“系統怎麼辦?”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洛小萱就揪着自己的下巴盯着牢房裡面躺在地上的男人,看着對方明明昏迷了卻很難受的樣子就覺得自己也跟着難受起來。
爲什麼會這樣?
他到底是誰?
是柯凡誠?
但是柯凡誠和陸康的地位是一樣的,記憶裡面的他們並沒有仇恨,而且柯凡誠根本沒有理由大半夜跑來刺殺陸康啊!
洛小萱再次的試着叫裡面昏迷的男人,但是始終還是沒有能叫醒對方。
於是洛小萱只好自己先回去了,不然時間長了或許她會被陸康或者下人們發現。
出去之後洛小萱在想,剛纔在牢房外面看到裡面的桌子上面擺了飯菜,只是並沒有被動過而已。
看來陸家的下人是會送飯去牢房的,雖然並不是什麼好菜好飯都是吃剩下的。
但是至少證明了一點,陸康不想那個男人被餓死,而是一點一點的被他的毒藥折磨死。
洛小萱想,如果自己有辦法弄來熱水或者是藥物什麼的,也沒有辦法送進牢房裡面去。
如果想要去救那個男人,必須要有打開牢房那把鎖的鑰匙。
但是自己爲什麼要救他?僅僅是因爲那種莫名的熟悉感?
大概,其實她自己還是挺善良的吧,因爲知道陸康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猜測那個刺客或許是個好人也說不定。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種熟悉感。
深夜的月光正好爬到了頭頂,擡眼看着有種很舒服的感覺,皎潔的色彩彷彿能讓心情得到盪滌。
如果能將那個男人救出來就好了。
第二天洛小萱一直都在想怎麼才能救出那個男人,或者怎麼才能和他說上話,至少問問他,是不是柯凡誠。
因爲不知道那個毒藥的剩餘效果,如果它讓那個男人不能聽不能說了呢?
這樣想着,就覺得流走的每一秒鐘都變得異常可貴,至少,至少要在他還能說話的時候和對方說上話。
洛小萱很無聊,但是白天還是要裝模作樣的過日子,想要出門也出不去,讓丫頭幫助自己去打聽柯凡誠結果對方轉身就告訴了陸康。
陸康什麼都沒有說,卻下令洛小萱除了吃飯時間外不能踏出房間一步。
什麼才叫別人家的丫頭,洛小萱總算是知道了。
有人專門守在洛小萱的房間外面,洛小萱打開門就被兩隻手給攔住了,於是狠狠的哼了一聲轉身回到房間坐在牀上。
之後過了好一會兒,洛小萱再次走過來打開門,不過這次她是非常溫柔的讓人去給她拿筆墨,之後就將桌子拉到門口開始畫畫,當護院和丫頭都不存在。
畫了一朵牡丹花,只畫了一朵,但是有隻蝴蝶卻被吸引了過來停留在花朵上面。
也許,這就是另一個外掛吧,只是可惜蝴蝶並不能給已經成精的狐狸帶話。
洛小萱伸手去觸碰蝴蝶,蝴蝶飛上她的手,然後異常溫順的任由她將它捧在手中,然後雙手合攏只留一條縫,洛小萱就對着那條縫對手心裡面的蝴蝶說話。
她說的什麼誰也聽不見,她自己都聽不見,但是蝴蝶聽見了,一定。
到了晚上的時候,陸康沒有再來她的房間,大概和蘇映月在一起,洛小萱拿着薰香偷偷的跑到蘇映月的房間外面,聽到裡面傳出來吵架的聲音。
好在自己身邊那個丫頭讓她打發先去睡覺了,她是睡了看丫頭離開了一會兒才悄悄爬起來的。
洛小萱藉着裡面的人吵架的聲音悄悄的將門推開一點點,將點燃的薰香放進去,才轉身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這次洛小萱帶着乾淨的水和毛巾,雖然不多隻有半盆,但是總比沒有好,而且從廚房端着半盆水出來她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走到地牢之後發現那個男人已經清醒了,但是臉色還是很差,看到她進來之後就滿臉戒備警惕的看着她,但是洛小萱沒有感受到對方的視線。
她走過去將盆放在地上,伸手在對方的眼前晃了晃,對方的眼仁絲毫沒有轉動。
他,看不見!
那他能聽見嗎?
“公子。”
“……”對方沒有回答,但是洛小萱能從他的表情看出來,他是能聽見的。
因爲聽到她的聲音之後他的表情明顯更加的帶着敵意。
“公子不用擔心,我不是壞人。”
“你們陸家沒有好人!”男人說道,試圖用目光鎖定洛小萱,但是卻始終都看不見。
“公子,你能靠近外面一點嗎?我帶了乾淨的水,清洗一下傷口吧!”
“不用你假好心。”男人冷冰冰的說道。
陸家沒有好人!
雖然在昨天之前,面上他都和陸康兄弟相稱,但是那是因爲他死去的妹妹喜歡陸康。
而陸康呢?之前他還只是懷疑,如今已經確定了,陸康就是殺了自己妹妹的兇手!
“雖然我不知道陸康爲什麼要殺你,但是我猜想,你一定不會甘心吧,你就不想將來有一天報仇嗎?就打算隨了陸康的意在這裡一天天的等死嗎?”洛小萱故意這樣說道,果然發現男人的表情有些鬆動。
“你什麼意思?”男人冷聲問。
一個陸家的人,不可能真的好心來幫助自己,柯凡誠不相信這個女人。
“我想幫助你,因爲你長得像一個人。”
“像誰?”
“公子,我能請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
其實你不是長得像一個人,因爲洛小萱根本沒有見過柯凡誠,所以她只是感覺眼前這個人有些像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