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在她慌亂的喊出許妄的名字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風光一概不知,她只知道自己彷彿是睡了一覺,再睜開眼時,她已經是睡在一張柔軟的大牀之上,看着天花板上掛着的水晶燈,她遲鈍的意識到了這並不是自己的房間,立馬從牀上坐了起來,又焦急的喊了聲,“許妄!”
很快,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他來到牀邊坐下,把驚慌失措的她摟在懷裡,溫聲道:“我在。”
“許妄……”風光的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哭訴,“我……我被塞西爾抓走了,我有沒有……有沒有被他……”
許妄知曉她擔心的是什麼,嘴角又上揚了一分,“沒有,你很好。”
她的記憶只到了摔在地上就戛然而止,所以她並不知道在回到房間裡的這一段時間裡她有發生什麼,現在聽到他說自己並沒有被塞西爾那啥,她心裡就舒坦多了。
“那、那就好……”她哽咽的說,在下水道時她明明也是怕極了,可是也沒有掉下一點眼淚,現在被他抱在懷裡,只覺心裡滿是委屈,只能用哭的方式來宣泄,“你們這號稱時防守最嚴密的監獄一點都不嚴密,囚犯都能隨便的走來走去!”
“是,這是我的錯。”
她哭,“你是監獄長,當然是你的錯了!”
“嗯,風光說的對。”許妄好脾氣的附和,總之不論她說什麼,他都說是就對了,想一想,她嬌小的身軀緊緊的縮在他的懷裡,又用那軟糯的聲音哭泣,可真是把他的心都給哭軟了。
“你以後……以後不許隨便把我丟下了,萬一……萬一我又被人抓了怎麼辦?你們這個世界對待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這一次是我考慮不周,以後,我都不會把你一個人丟下。”許妄擡手理着她的額發,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又輕輕的拍着她的背,溫柔的安撫着她。
塞西爾和肖宵會從東塔樓裡出來,這是一件他沒有預料到的事情,但所幸,他去的及時,沒有叫這個小丫頭受到什麼傷害。
風光的雙眸雨霧朦朧,她抽泣着問:“那塞西爾……怎麼樣了?”
“放心,他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眼前了。”
她的第一直覺就是許妄把他殺了,不禁立馬從他的懷裡退出來,坐的筆直,抓着他的手緊張的問:“你把他殺了?他可是聯盟的重要囚犯,你把他殺了會不會出什麼事?”
“風光是在擔心我?”
“廢話!”她又咬着脣,哭的更大聲了,“都是因爲我,你現在把要看押的犯人殺了,那你要是被關進監獄怎麼辦?我不想守活寡啊!”
她哭聲分明能叫人心碎,可她哭的理由讓許妄忍俊不禁,“也許……風光可以和我一起進監獄,這樣你就不會守活寡了。”
“你們……”她抽泣,“你們還能帶家屬一起坐牢的?”
“家屬”這兩個字成功的取悅到了他,但自古以來,坐牢又怎麼能帶着家屬呢?
他用微涼的指尖擦拭着她的淚水,心臟爲她真的想同他一起進監獄而軟的一塌糊塗,“別哭,我不會被處罰,這個世上,沒有人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