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染沒死,風光早有預感,否則系統君會提示她任務失敗,而直接把她傳送出這個世界,她以前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一點,就當是他已經死了,可現在被單崖說出來,她的心情複雜的難以言喻,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單崖說道:“他喜歡用藥控制人,關悅悅身上有他下的毒,南宮離身上也有他下的毒,就連我也是如此,分別只在於,我早早就知道了,而他們還被矇在鼓裡。”
提起此,沐流年也面有憂色,“我們想找那個叫清玉的男孩兒,看他能不能幫單崖解毒,不知道可不可以?”
“這件事……你們去和清玉說吧,他現在就在廚房熬藥。”
告訴了他們廚房怎麼走,風光一個人向房間走去,她擡手揉着太陽穴,只覺得頭疼非常,又覺得可笑。
長生藥……居然是爲了這麼可笑的理由,他就殺了那麼多的人,更讓人覺得諷刺的是,每每想起他,都是那副溫柔的面孔,這種人,根本就無法聯想到喪心病狂四個字。
途徑一個拐角處,風光隱隱聽到了哭聲,她循着聲音看去,只見那角落裡有一個侍女在哭泣,而另一個侍女在安慰她。
“別哭了,你快別哭了,要是讓谷主聽到怎麼辦?”
“姐姐,我的貓兒……爲什麼谷主要殺了它,還要我……還要我親自動手……谷主以前不是說過很喜歡這隻貓兒,讓我好好養的嗎?”
侍女手中抱着的東西,蓋了一層灰色的布料,布料沒有完全蓋住的一角,露出了一隻被剝了皮的貓爪……
“嘔!”風光捂着嘴跑了許久,到了一棵樹下,她終是沒忍住吐了出來。
身後一道如幽靈般的聲音響起,“夏姑娘?”
同時,一條手帕遞了過來,她接過,等吐完了把嘴角擦乾淨,扶着樹回頭,很是虛弱的道:“谷主。”
“你怎麼了?”
因爲見到了那噁心的一幕,話到了嘴邊,她卻嚥了下去,“我……因爲我懷了身孕,所以有時候會噁心想吐。”
“懷孕?”東方夜一時茫然。
風光有些尷尬,“不提也罷。”
東方夜眼瞼低垂,“夏姑娘……你打算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嗎?”
“我也不知道……”風光的手捂住肚子,“我無法作決定。”
“夏姑娘,恕我直言,你還年輕,就算不打算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也無可厚非。”
風光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我會慢慢考慮的,谷主,我身體不佳,容我告辭。”
走出一步後,她的步伐又停住,“谷主,我有時候會感到無聊,不知得空時能否去你書房借幾本書看看?”
“自然可以。”東方夜忽而一笑,便如滿樹梨花綻放,純淨而奪目,“我會和門口的侍衛說好,夏姑娘隨時想進去都可以。”
“多謝谷主。”
風光轉身,她的腳步不急不緩,與平常無異,那若有似無的目光還在她的背後,她努力僞裝成沒有感應到的模樣,在腦海中問道:“告訴我,他是不是薛染?”
過了許久,系統君答道:“是。”
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