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陣的事菘知也只是用‘大概是個廢棄的陣’來輕飄飄帶過，也沒有表態說要處理之類的，對他來說，這顯然是個無關緊要，不值一提的事。
“老樹仙很有威望嗎？”
在山上同老樹仙交談時，瀧應的態度說是半個迷弟也不爲過，但現在，他卻絲毫沒有方纔的激動和欣喜，剛纔大概是爲了做做樣子。
瀧應聽到墨芩毫不遮掩的疑問，他笑道，“當然！”
瀧應毫無誇張地跟墨芩形容了老樹仙的地位，“即使是仙帝對老樹仙也是客客氣氣的，而仙界又是各界之首.齊蒼山可不是誰都能去的，而今天我們竟然還被請上了山頂。”
說到這裡，瀧應停頓一下，探究的視線在墨芩山上轉了又轉，“想必你也發現了，他對你似乎挺感興趣的。”
這其中的緣由耐人尋味。
眼前這個偶遇，一時興起決定同行的仙身上倒是藏了不少秘密。
而他大概也是在不知不覺中被這些秘密所吸引過來的其中一個吧。
墨芩皺了皺眉，對她感興趣？
她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讓老樹仙感興趣的。
瀧應雖然也有些好奇墨芩身上藏了什麼秘密，但他還是提醒道：
“這些問題以後還是別拿出來了，小心不懷好意的傢伙盯上。我們才認識多久，這麼快放下戒心可不好。”
墨芩擡眸看向瀧應，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我有對你說了什麼嗎？你對我又知道些什麼呢？”
身處在一個環境之中，會以周圍人知道的東西爲是常識，但世界上並不存在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識。
況且以瀧應的洞察能力，他早已猜測墨芩的來歷，這一點墨芩自己也察覺到了。
瀧應被問住了，他知道什麼呢，除了發現墨芩缺少常識以外，他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墨芩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就像是初生的孩童一般，這與她的實力完全不匹配。
瀧應自覺資質不差，甚至算得上頂尖的那一類，他雖沒有潛心修煉，但實力也不算弱，不然他也不敢獨自亂跑。
可他與墨芩之間的差距顯而易見。
這也是瀧應一直都想不通的。
“好吧，那確實是我多慮了。”瀧應點點頭，求證道，“但不管怎麼說，在你心裡，我的地位肯定要比那個老樹仙高吧，不然剛纔你也不會僞裝了。”
要不是跟墨芩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他又對墨芩多有關注，也不會猜墨芩連齊蒼山的名號都不知道。
“當然。”
“.”聽到墨芩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的話，瀧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知道，墨芩沒有說謊。
瀧應轉移了話題，“那個，你與老樹仙也算是同源，難道就沒有什麼天然的親近感？”
傳聞，但凡是本體是草木的，都對老樹仙有種莫名的親近，就像齊蒼山上的草木仙靈都稱呼老樹仙爲老祖一樣。
他們覺得老樹仙就是他們的老祖宗。
墨芩瞥了瀧應一眼，“沒感覺。爲什麼見了他會有親近之感？”
瀧應嘆息搖頭，然後給墨芩好好講了講關於齊蒼山的各種傳聞。
光是講齊蒼山的傳聞還不夠，瀧應還特意去淘了些記載八卦小傳的書。 “喏，這些都是常識問題，你沒事了可以看看，也算是漲漲見識了。”
墨芩接過那些書，隨手拿過一本翻了翻，書上亂七八糟的，什麼都寫的有。
她指着其中一個寫着某宗門狗血愛情故事的那一段問，“這些都是真的嗎？”
瀧應：“.”
他扯了扯嘴角，“真真假假都有。”
墨芩不理解，“既然是假的，那爲什麼還要看？”
“就當是個消遣。”瀧應從裡面翻出一本科普類的，這類書一般是給幼兒啓蒙用的，“你先看這個，這裡面都是真的。”
瀧應又翻出幾本歷史類的，他買的都是簡略版本，這些就夠用了。
“至於剩下的，都是捕風捉影的傳聞。挑着感興趣的看，多知道些總是沒錯的。”
什麼都不知道，那就只能少說話，況且知道的多，總能規避許多風險，減少被騙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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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麼快就拿到了。”鍛造師看着那一大塊碧英石，有些驚訝，“上品，不錯不錯，能鍛造出一把好劍來。”
鍛造師看着材料，似乎已經想象到劍鍛造出來的模樣了。
鍛造師好奇道：“原來那山裡真的有碧英石。具體在什麼地方？”
他這裡不僅幫忙鍛造東西，還出售材料，與材料有關的消息也同樣出售。
瀧應笑了笑，“我們都這麼熟了，價錢好商量。”
鍛造師：“.”這像是好商量的樣子嗎？
“這樣吧，這次鍛造我只收八成的價錢。”
瀧應搖頭拒絕，“那裡的威脅已經被我們剷除了大半，而且那裡的碧英石只多不少。”
那個陣應該有聚集靈氣的作用，不然那些藤蔓也不會長成那個樣子，下面的碧英石也不少。
聽到這話，鍛造師眼前一亮，“有多少？是在森林深處嗎？要是在深處的話，就算你告訴我了，我也拿不到啊。”
只是一個消息的話，根本賣不了多少錢。
講價這種事墨芩是不擅長的，所以她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在旁邊看着他們商量。
最終結果是鍛造師給他們此次鍛造打了六折。
瀧應還拿了些其他東西讓鍛造師一起幫忙鍛造了。
因爲有瀧應幫忙講價，墨芩倒是省下了不少錢，“多謝你了，這次沾了你的光，省了下不少錢。”
瀧應：“比起你將碧英石分給我一半來說，這不算什麼。”
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不過是當了一次嚮導，當時下湖底，就算沒有他，墨芩也能應付得過來。
碧英石可不是便宜的材料，分給他一半，說實話，很大方了。
墨芩只想有把趁手的劍，多餘的，她也不是很在意，“這是你幫我的報酬。”
“好。”瀧應不矯情，既然墨芩主動給他，他想要，自然也不會推辭，“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儘管聯繫我，只要我能幫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