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直搖頭，並未對此說什麼。
第二天，兩人便直接出了魔界，至於岱珂死亡一事會發展成何模樣，就沒人知道了。
總歸魔界的事兩人都不怎麼關心就是了。
離開魔界，兩人又回到了人界。
找了個舒適又安全的地方，他們纔開始細細清點起戰利品。
岱珂儲物空間裡的東西很多，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有。
商祁將裡面比較私人一些的物品，類似於衣服之類的東西處理掉，才慢慢整理剩下的東西。
裡面的書籍雖多，但大多都不是功法，而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術法一類。
其中很多都是爲仙門正派人所厭惡不齒的。
剩下還有不少法寶器物。
但裡面有些東西雖好，卻不是現在能拿出來使用的。
若是被人知曉，他們殺害岱珂的事大概率就藏不住了。
商祁花了不少時間，將那些東西做了分類。
墨芩閒來無事，也來湊熱鬧。
魔族之物，她見的並不算多，也算是漲漲見識。
墨芩這裡悄悄那裡看看，很快發現被放置在一旁的深藍色小瓶子。
瓶身不足手掌大小，觸感冰涼光滑，頗有重量。
輕晃瓶身，並未聽見裡面有什麼聲響。
她捏着瓶子看了又看，沒猜出這是什麼，便問：
“這是什麼？”特地放在一邊，大概是有什麼特殊作用。
商祁看到墨芩手裡的瓶子，遲疑了一下，才解釋道：
“是一顆種子。”
墨芩將瓶子舉到耳旁，再次晃了下，還是什麼聲音都聽到。
“種子？”
商祁視線落在墨芩臉上，用平常的語氣道：
“將其種在丹田，便能紮根生長，以負面情緒養之，就能生出斷之不盡的魔氣。”
見墨芩認真的聽着他說話，商祁便自然而然地說了下去。
“對魔族來說，這東西沒什麼作用，但若是種在仙族的身上……”
仙族、修仙之人最忌諱的就是染上魔氣。
魔氣會擾亂他們的道心，使他們的修爲停滯不前，若是不能壓制，最後還會讓他們千百年的修爲毀滅之一旦。
這是專門用來對付仙族的東西。
他不知道岱珂身上爲什麼會有這東西。
墨芩腦海中瞬間冒出一個念頭，她轉着瓶子看了看，彷彿能看到裡面種子是何模樣。
她臉上帶着意味不明的笑問：
“你特地將這東西拿出來，放在一邊是想做什麼？”
“……”商祁心底閃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又坦然了。
“不知道這東西能做什麼，在想是扔掉還是留下來。”
他並沒有說謊。
墨芩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既然打算扔掉，那不如給我吧。”
商祁心裡一突，忙問：
“你要這個做什麼？這東西一旦種下了，就沒辦法清除了。”
對仙來說，這是很危險的東西。
墨芩：“有點用處，給我了？”
墨芩問他要東西，他哪裡有不同意的，當即便點點頭。
“你要的，只要我有。”
墨芩顯然對這東西十分好奇，“這東西怎麼用？我能打開來看看嗎？”
“可以。”
商祁朝墨芩伸手，墨芩將瓶子放在他手心。
剛被女孩拿過的瓶身還帶着點點餘溫，他拿到近前，彷彿還能聞到獨屬於女孩的淡雅的清香。
他長長的羽睫顫了顫，悄悄掩蓋下心底的那一絲妄念。
最近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心底邪惡的念頭每晚都會光顧，在夜幕深沉，他靜臥牀榻之時。
他沉淪其中，卻又飽受煎熬。
種子被商祁從瓶中拿出來，是一根冰藍色的細絲，寒氣森然，如夢似幻，還挺好看的。
商祁知道的東西比墨芩以爲的要多，他簡短明瞭地講解了這東西的用法。
簡單粗暴，直接將這東西強行打入目標的丹田即可。
當然，必須要有直接接觸才行。
墨芩將東西收好，看向商祁道：
“你知道的東西還挺多的。”
商祁抿脣：“只不過是想多學些東西，多一份自保的能力。”
只要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什麼都會去學，不管能不能派上用場。
故而，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還真知道不少。
墨芩很是贊同，“說得沒錯。現在也有條件了，你就抓緊時間潛心修煉吧。”
-
墨芩拿到了自己滿意的東西，也沒多留，晃悠着就出了房門。
黎砞很快就猜到了墨芩的打算。
“你是打算將這東西給司衡種下？”
“是有這個想法。”
司衡是高高再上的戰神。
他甚至不需要做什麼犯衆怒的事，就能名正言順的對付商祁。
所以她只能另闢蹊徑。
給司衡種下魔種，那他這個戰神十有八九是走不遠的。
黎砞：“可是現在司衡是仙族戰神，在仙界地位斐然，你怎麼接近他？”
現在可不是後世。
司衡重傷失勢，威望不在。
想到什麼，黎砞忽然串聯起了什麼信息。
“所以司衡染上魔氣是因爲……”
對了，原本的劇情裡，司衡根本就沒染上魔氣。
他只是受傷，經過短暫的修養之後，甚至還更上一層樓。
墨芩擡頭，入目是湛藍的天空和輕盈遊蕩的白雲，她輕飄飄道，“大概吧。”
縱使她現在實力不錯，但她是個黑戶啊。
上仙界，在掩蓋身份的同時接近司衡，並完成這個任務，還是有一定風險的。
“你還有多久能積蓄好所需的能量？”
“嗯……嗯？”黎砞還在想這件事的可行性，就聽到這麼一句，“現在已經有些六七成了。”
墨芩當下做好了決定，“那就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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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十分舒坦愜意。
不用再四處奔波，而是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停了下來。
商祁也開始潛心修煉。
他是修魔的，爲了不讓他被仙門之人察覺，墨芩還特意幫他做了結界。
這天黃昏，商祁提着一個形狀頗爲好看的酒壺來找墨芩。
商祁還從未在她面前喝過酒，他總是小心掩藏，只示弱給她看。
墨芩有些新奇，“這是？”
商祁攥着酒壺袋子的手發緊，他似有些羞澀，故作鎮定地將酒壺擺上了桌。
“這酒，是從岱珂那裡得來的。”
“魔界有名的好酒，聽說味道很好，我想嚐嚐，你能陪我喝一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