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先生是外面稱呼boss的名字。
因爲他總是濃墨重彩，把自己畫成小丑，就跟嘲笑世人愚昧無知一樣。
他只對黎未晞說：“我叫司珩，玉字旁的珩。”
君子如珩，美人如佩。
“去調保安室的監控，查查那段時間進出入的車，把車牌號都找出來，看看有沒有拍到黎姐。”
這條指令發佈下去，不足片刻便有了結果。
監控拍到了黎未晞的臉。
她坐在小丑先生的大腿上，小丑先生則是把腦袋擱在了她的肩膀，兩人看上去難捨難分。
看監控的幾個人震驚到說不出話來，還是一個女人說道：“請把這個畫面放大。”
她指着黑暗中黎未晞與小丑先生的手：
“你們看。”
手銬泛着銀光。
“小丑先生綁走了黎姐。”
***
黎未晞醒來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抹眼睛。
她昨天當真哭了一晚上，哭得雙目紅腫，一早起來反而更明顯了。
可是她的哭，只能換來男人的更加興奮。
比如說現在，男人正在親吻她的脖頸。
他的動作很優雅，也很溫柔，像春夏交界那時候綿綿的雨。但一下便是很長時間，時時整月整月都擺脫不了。
她伸手拍掉男人的臉，淡然地拉起被子，“我的衣服呢？”
司珩無辜地說道：“破了。我這裡有衣服。”
滿滿一櫥櫃，從裡到外各種風格都有。他準備很長時間了，因爲他知道總有一天她會來的。
所以昨天晚上他才放心地撕。
他看準了她的小心軟，他受了傷，她不可能會用力掙扎，因爲萬一磕着他的背扭着他的手臂，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他敢放肆。
做人啊，就是不應該心軟。
尤其是面對他這樣的人。
黎未晞不想多說話，而是道：“把我手機拿來。”
男人意外地聽話，把手機找來遞給她，順帶長臂一撈把她摟在懷裡。
經過一夜，他做什麼都很從容了。
他的氣息如同昨晚一樣。
黎未晞不想再回憶她所經歷過的那些，她現在只想着一件事：她都失蹤一晚上了，部裡的人豈不是要瘋掉？
她要打電話通知他們。
然而——手機裡顯示：無信號。
“哦，”司珩不緊不慢地撥弄着她的頭髮，“這個地方是山區，沒有信號。”
騙人。
明明是別墅裡的信號被屏蔽了。
昨天晚上是黎未晞開車過來的，雖然夜裡黑，但情形她還是能看見。
“你要上網？”男人又挑了挑眉，“我不常來住這裡，所以我也沒有裝WiFi。不如我給你開熱點？”
他的熱點……黎未晞不敢連。
面對這個恐怖的天才，連上他的熱點，黎未晞不能保證她的手機會多些什麼。
可她還是說：“好。”
她現在所表現的，正如司珩猜測的那樣：都吃幹抹淨了，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最後的事情都做完了。
司珩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她的冷靜。她沒有尖叫，沒有瘋狂地捶打他，甚至安然接受這一切。
冷靜到極致，便成了冷漠。
她對他，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