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心底又有那麼一絲絲的惶惶然,所以在短暫的憤然之後,他扭頭就朝門外走去。
問了前臺,得知她真的出了酒店,但前臺的人卻不知道她朝哪個方向走的。
要回家肯定得去坐飛機,但是她身上沒錢,估計連打車都不可能,斐家煜把酒店外的幾條路都找過了也沒有見到言歌的身影。
他漸漸沒了耐心,就咬牙切齒地又回了酒店。
說不準她早就回到了酒店,在房間裡等着他呢。
可房間裡空蕩蕩的,根本沒她。
手機響了起,是一起的好友約他玩遊戲。
他坐在電腦前,很快就玩的昏天暗地:“綿綿給我拿瓶可樂……”
話隨意出口卻沒人迴應,他等了很久,纔像是反應過來了一般,緩緩地扭頭四望,屋子裡沒有她的身影,就連浴室也沒有,窗簾把窗戶遮的嚴嚴實實,他盯着這屋子,突然就覺得極空曠極陰暗。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她還沒回來?
她要等什麼時候回來?
說不準是在樓下大廳坐着呢,就等着他下樓去找。
這麼一想,他起身就朝外走去,隊友們被他扔下,一個個哭爹喊孃的給他打電話。
都是一起玩的好友,他也不瞞着,就把許綿棉離開的事情說了出來。
大家當然是都站隊斐家煜,一個個安慰他:“反正你也對她膩味了,她走了不正好。”
“對啊,有點自知之明也不錯,她自己走省得你趕她走了,這種無趣的女人,也難爲忍到現在。”
“話說,以前還覺得她是仙女呢,自從家煜你玩了她以後,怎麼看她都是滿身的晦氣,她這走的正好,家煜你以後說不準就得翻身了。”
“其實我挺有興趣體驗一下她的死人式**哈哈哈哈哈……”
……
斐家煜張了張口,罵:“去你媽的!”
他再也不去搭理羣裡這些人的聊天了。
他其實,本來想給許綿棉一筆錢,不管怎麼樣,這女人也算是跟過他,他還不是那麼無情的人。
可她就這麼走了,他給她的東西她什麼都沒拿不說,還要和他永不相見,甚至還希望相見也是陌路。
這女人,平時和他吵架的時候,分分鐘鐘的跪下求他不要丟下她,說她很喜歡很喜歡他。
可這翻臉就無情,說走就走。
他真是,無比憤怒!
下樓溜達了一圈,依舊沒有她身影,他連酒店外的夜市也找了一遍,卻還是沒她蹤跡。
隊友們催他玩遊戲,他卻沒什麼興致,就坐在酒店的大廳裡,一根接連一根的抽菸。
言歌身上還真是一毛錢都沒有,好在微信還可以轉賬,她微信裡聯繫了許綿棉的父母親。
女兒一走三個月的時間,除了報平安,其他什麼都不說,許綿棉的父母親都快急死了,一聽女兒在鄰市,想和他們要點錢買火車票回家。
他們生怕女兒拿了錢再去別的地方,一分一秒都不能等,叫了親戚,開車三個多小時,在鄰市的火車站外接到了等在那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