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胖男朋友？”言歌瞪着齊琛：“我長得好，是個學霸，以後前途不可限量，胖的瘦的高的矮的都還沒資格入的我眼，還胖男朋友？你這話是個什麼意思？”
這傲嬌勁兒！
長得好就長得好，老掛在嘴上這可真是個壞習慣。
齊琛瞧着言歌這模樣也不像是說謊，心底總算是鬆了口氣，他試探着問：“昨晚上你和一個胖子在走廊裡親嘴……”
“放屁！”言歌打斷他的話，因爲太生氣，本來有些蒼白的小臉蛋氣得通紅：“我未成年的，還是個小孩子，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你別胡說八道。”
她話落，像是想起了什麼般，突然頓了頓。
一雙清澈明亮眼睛裡瞬間蓄滿了淚，她大睜着眼睛瞪着齊琛，瞪着瞪着，淚珠子斷線了般的就落了下去。
這變臉……齊琛被她這傷心的小模樣給驚嚇到了。
他猜測她大概是想起了什麼。
“你說的，是熊立平？我，我真的被他親了？”言歌一邊哭，一邊伸手使勁擦嘴。
大概是太傷心，她的身體都在顫抖，手指更是抖的厲害。
這傷心勁，一點都不是作假。
齊琛從小喜歡當警察，而且他也特別喜歡觀察人，眼前這丫頭現在是真難過。
她那會喝醉了，自然沒法反抗，他突然有點後悔，後悔提起了這個話頭。
但後悔的同時又有點憤怒，所以冷笑着說：“明知道自己喝不了酒還要喝，明知道自己長得漂亮還沒半點防備，別人不佔你便宜佔誰的。”
他這不說還好，這一說，言歌哭的更是上氣不接下氣。
鼻涕眼淚一堆堆的，哪裡還有漂亮可言。
齊琛對這種動不動就哭鼻子的小女孩實在很無奈：“得了別哭了，也沒親上。”
言歌還在繼續哭：“那麼個豬頭，太噁心了。”
難不成長得好看點，親她就行？齊琛心頭頓時又不爽了。
“別哭了，我告訴你個事。”
言歌扯了兩張抽紙一邊使勁擼了把鼻涕，一邊說：“說啊。”
“熊立平住院了，昨晚上他在包間的洗手間裡受傷昏迷，昨晚你的那些同學都來局子裡逛了一趟，大部分做完筆錄就被家裡人接走了，你的口供還沒做呢。”
“哦。”言歌愣愣的，突然就破涕而笑：“這種人，太活該了。”
淚珠子還在眼角呢，睫毛更是溼溼的，這就笑上了？
瞧着她一笑就露出的淺淺酒窩，他強忍着纔沒伸手捏上去。
齊琛朝言歌勾了勾手：“走吧，先去我們同事那裡做個筆錄。”
“哦。”言歌就乖乖的走在他身後，好奇的問：“是人爲的嗎？誰做的？”
齊琛：“不知道。”
“哦。”言歌小聲說：“不過是暈了一下，爲什麼還大動干戈的讓大家都來警察局啊，這種人心理挺陰暗的，看來那傢伙雖然胖，心胸卻一點都不寬廣。”
齊琛：……
他想了想，說：“熊立平還在醫院昏迷沒醒來。”
事實上，醫院那邊得來的消息，熊立平失血過多搶救無效，已經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