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以爲自己在太子身上就足夠變態。
可是現在,她的變態指數比起太子,明顯什麼都不算。
“那若是有一天別人把我搶走了呢。”她彎腰爬在他的腿上,仰着頭瞧他,好奇問:“要是別人看中了我,把我搶走了,殿下又打不過那人,到時候可怎麼辦?”
這也算個挑釁至極的話。
畢竟對太子來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敢搶他的女人。
“不用擔心。”他眯眼,手掌摸上她的臉:“本宮若護不住你,就殺了你。”
這安慰的話語一點都沒安慰到言歌。
言歌沒再說話。
她眯眼,像是懶散的貓兒窩在他腿上。
可能是這一次的外出見了風,太子半夜的時候突然開始發熱咳嗽。
太子體弱,這也算是滿朝皆知的事情了。
也是因此,其他的皇子們纔會蠢蠢欲動。
宿主那一世,太子還沒娶妃就已經被廢,雖然後來皇帝賜了他一個女人,不過也沒大張旗鼓。
這一次太子雖然依舊是個病秧子,不過奇異的是他沒被廢掉,也因此,太子妃的事情就被提上了日程。
皇后大概想讓太子生個兒子鞏固地位,也想爲太子找個得力的岳家,所以對這事情極爲上心。
也因此,京城裡最近極爲熱鬧。
太子選妃連帶着那些大齡皇子們也跟了個風。
大家都想在這一次的選妃事件中變成那個最得益的人。
而最受關注的太子卻纏綿病榻,對外界的事情一點都不關注。
太子的病一直有專門的御醫照看。
哪怕言歌是太子的寵姬,哪怕她是他得力的智囊,可關於他的病情,言歌卻一直都是一問三不知的狀態。
她覺得,太子好似是有意瞞着她,不讓她知道他的病情。
有什麼好瞞得呢?
除非是治不了的病,所以他纔不願讓她知道。
不過,他既不願她知道,哪怕猜到一點,言歌也裝着什麼也不知。
太子妃的事最終也沒定下來。
皇后親自來了一趟太子府。
言歌當時在自己的後院裡,並不知道皇后與太子說了什麼,只知道皇后離開沒多久,選妃之事也就落幕了。
這一次各個到了年齡的皇子都被賜了婚,只有太子妃還在空置。
太子生病的時候,言歌也因此一直以姬妾的身份侍候在她左右,太子府的大小事,她完全沒有參與的機會。
她其實已經猜到,太子這般拽着她侍奉牀前,也是在給她一個警告。
她的榮寵、她的男子身份,她手中那些微末的權柄都是他給她的。
一旦他想收回,就是瞬間的事情。
太子的病好起來的時候,也是邊關兵變,車騎將軍領命出征之際。
那日一別,已經半年時間不曾見過齊家大郎。
這一次見面,還是太子帶着男裝的言歌在一家臨街的酒樓裡,遠遠瞧着齊家大郎領隊離開。
太子問言歌:“你說,他能贏嗎?”
“不知道。”言歌說:“我對邊關情勢不瞭解。”
太子扭頭瞧她:“想了解嗎?”
言歌心頭意外,面上卻沉靜:“殿下想讓我瞭解,我就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