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嶸柔和的目光落在言歌臉上:“有每天幫你擦身體,身上應該也不髒,不過你要是想洗澡的話,我帶你去。”
言歌搖了搖頭。
她微微仰頭,望着諸嶸,小臉蛋蒼白,眼角還有淚意。
她眼底全是茫然與不解。
“諸先生。”她輕聲呢喃,聲音輕輕小小的,像是軟乎乎的棉花糖,一咬就化。
諸嶸幫她擦完臉,又揉了揉她頭髮:“想出去走走嗎?”
言歌微微垂眼,沉默。
諸嶸很是利索的把臉盆牙刷都放回了洗手間。
言歌一直坐在牀上。
她倒是想下牀呢,結果掀開被子一瞧。
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
很好,這特麼的就是吞天獸的風格。
這就是怕她半夜跑人才會用這種方式吧!
屋子裡沒有衣櫃,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衣服。
見言歌還在牀上,諸嶸說:“我抱你出去。”
言歌:“我沒穿衣服。”
諸嶸:“哦,忘了給你穿了。”
言歌:……“哦。”
諸嶸從隔壁的房間裡,拎出了一套粉色的娃娃裙以及粉色的內衣鞋子,走到牀前對言歌說:“你輸液呢不方便,別動,我幫你穿。”
言歌:“哦。”
他動作很是輕柔,簡直就像是在打扮自己心愛的芭比娃娃,神情專注又溫柔。
言歌覺得現在氣氛剛剛好。
小聲問他:“司南哪裡去了?”
諸嶸擡頭,瞟了她一眼,神情卻不變:“出國留學去了,他一直都不喜歡在國內待着,早就辦好了出國的手續。”
言歌:“是嗎?”
諸嶸:“想見他嗎?可以完了給他發視頻。”
這麼大方?
還是確定就算她發視頻,那頭的司南也不會接?
言歌猶豫着搖了搖頭:“算了。”
諸嶸:“怎麼?”
言歌就望着他,咬脣,神情難堪又不解:“諸先生,你什麼想法?”
諸嶸幫她把鞋子穿好,這才扶着她下牀:“結婚的事情嗎?我們的婚禮定在了下個月的八號,是個好日子。”
言歌猛地抓緊了他的手,她苦笑:“諸先生,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你應該清楚,我和司南的事情,想必你也一清二楚了,你現在還執意要娶我,說真的,我並不覺得你娶我是因爲喜歡我,你不會,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報復我吧?”
不等諸嶸回答,她驚疑不定地,又說:“你難道是想娶了我,然後用各種方式折磨我侮辱我?”
諸嶸聽着言歌這種話,氣急而笑,冷聲翻問她:“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言歌搖搖頭。
諸嶸總算順了口氣。
可不等他說話。
言歌又說:“以你的性子,應該會對我先殺後奸吧。”
諸嶸:“……”
總覺得這女人對他有很大的偏見。
諸嶸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言歌小心翼翼打量他神色,猶豫着問:“你覺得呢?”
諸嶸“呵呵”輕笑兩聲:“你把順序弄反了。”
他說:“我覺得先奸後殺更好。”
言歌:“哦。”
這也算是吞天獸的作風。
諸嶸瞟了女人兩眼,見她默默垂下頭,竟然也不反駁,不由皺眉:“你難不成覺得我真會這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