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修善在隔壁的房間裡打電話。
聲音壓得低,又隔了道門,言歌並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喝了粥又吃了菜,言歌這才覺得身體好受了一些。
她身上沒衣服,披了被子想要在櫃子裡找找看,剛下牀,門吱呀一聲,是隔壁書房裡的紀修善打完電話。
言歌對上他目光,笑了笑說:“今天幸虧遇到了你……”
紀修善打斷她:“這話你是不是和石崢也說過了?”
言歌愣了愣,點頭:“是啊,今天沒遇到你和他,我可能已經死了。”
紀修善幾步走到言歌面前將人摟住壓在了牀上:“是我的安排疏忽,對不起。”
他下午回來的時候就得知了言歌與自己的人走散的事情。
這一下午他都在找言歌,紀修善覺得自己簡直無法想象沒有她的生活。
失去的那種感覺太可怕,哪怕現在略一回想,他身體就不可控地在害怕。
他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喃喃道:“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言歌任着他緊緊抱着,在他的脣就要落在她脣上時候,輕聲問:“修善,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
紀修善聞言低笑:“我很久以前就愛上你了,你別說你都不知道。”
他手指掀開裹着言歌的被子,覆了上去。
言歌卻按住他的肩膀,微微仰頭,不可置信地瞪着他:“真的?”
紀修善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她。
但是他在今天下午體會到了一把失去她的絕望與痛苦感。
那種感覺簡直像是噩夢。
而石崢的出現又像是一劑強心劑。
讓紀修善還來不及鬆口氣,就又有了危機四伏的感覺。
他現在迫切需要用言歌的身體安撫他。
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把自己心頭的那些騷動與焦躁感壓制下去。
他討厭石崢,太討厭了。
明明很想知道她和石崢在一起的這一天發生了什麼。
可他一點都不願意問。
只覺得,提一下石崢,尤其是在她面前提,只一下都能讓他無法忍受。
他只想把自己所有的焦躁與不安全都埋進她的身體裡。
他這次沒有迴應她的話,而是強勢而又霸道的咬上了她的脣。
言歌沒有反抗。
她柔順着任着他作爲,只有在他想進一步的時候才輕聲說:“修善,我想喝水。”
“一整天都沒喝水,之前逃命不覺得,現在這麼安逸的躺在你懷裡,就覺得自己很渴,特別渴,要渴死了一樣,快點快點給我倒杯水去。”
紀修善:……
終究抵不過她這軟軟的話,他立刻起身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言歌小口小口的喝着水,擡頭好奇的問他:“修善,你今天怎麼回來了?剛剛是在外面巡街嗎?這場仗什麼時候能停下?”
她眼裡全是好奇與仰慕。
她對他應該是一種盲目的崇拜,要不然也不會在經歷了這麼一天的兵荒馬亂後,還會用這樣的目光望着他。
紀修善眸光暗了暗:“這場仗暫時怕是停不下來了。”
他頓了頓,輕聲說:“明天會有紀家的人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