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氣得一擰身子進了車了,扭着頭不理會這傢伙。
只用雙手費勁吧啦地梳着頭髮。
石崢也沒再停留,他將車門關上,與站在外面的紀修善說了幾句話,這才後退兩步,看着車子遠去。
煙癮又犯了。
他想摸根菸抽抽,一摸口袋空空如也。
纔想起,她不喜歡他抽菸,所以他身上連煙都沒有。
也就牀頭抽屜裡才放着煙,她准許他可以在事後抽支菸!
石崢轉身回了他們的房間,從抽屜裡拿出雪茄點燃。
卻抽的無滋無味,總覺得缺了什麼。
他瞪着眼,盯着天花板,漸漸地,垂下了眉眼。
紀修善的身份不簡單,護着他的車隊有好幾輛。
出了樑城,他就坐上了言歌的車。
見言歌瞟來,他笑,脣勾起,譏諷之意半點不加掩飾:“樑小姐這頭髮扎的真是有特色。”
沒有梳子沒有鏡子,言歌就是用手把頭髮紮起來的。
她當然不覺得這男人陰陽怪氣真是因爲她頭髮有礙瞻觀的緣故。
大約是他看到了她與石崢那一幕,所以纔會說這種話。
言歌歪頭瞧他:“有煙沒?”
紀修善身體不好,菸酒這種,自來不碰,自然,也就滿足不了言歌這個小小要求。
“蔣小姐難不成也抽菸?”
言歌點頭,不置可否。
紀修善就又是一聲冷笑:“怎麼?捨不得?”
言歌背靠在椅背上,閉眼不說話。
奇異的是,看上去隨時準備爆發的紀修善,他也沒再說話。
如今這個世道,路真是不好,就算有汽車,上路也是一種折磨,一天車坐下來,言歌都快散了架子。
紀修善也好不到哪裡去。
好在晚上是在另一個縣城裡,環境挺好的一處院子裡。
言歌早早洗漱完畢就上了牀。
車上顛簸的太厲害了,連睡覺都不能。
她困的很,躺在牀上沒多久便入了夢。
睡夢間,有人攬上她身子。
言歌沒抗拒,她雙手摟過去,掛在那人的脖子上,軟軟地喚:“石崢,好疼啊,別折騰我了好不好。”
她頭在他懷裡蹭了蹭,伏在他胸口,繼續入睡。
抱着她的男人,微微低頭,聞了聞她發間香甜。
洗髮水的味道淡淡的,但他卻聞得心猿意馬。
忍了多久,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車子遠遠經過鳳來樓的時候,擡頭看到爬在窗戶上的她那第一眼。
他便被她吸引。
這種吸引,很莫名其妙,很突兀。
可他剋制不住,想要她,日日夜夜。
從那一眼到現在,他蟄伏了很久很久了。
甚至在車上那一刻,他就恨不得直接壓上去,將她吞吃入腹。
寸骨不留,方解相思之恨。
此刻心心念唸的美人在懷,他完全無法忍耐。
尤其是聽着她口中喊着“石崢”兩字,他的隱忍剋制,好似瞬間轉化成了慾火,就想把她眼睛掀開,讓她盯着他,親眼看着他是誰,是怎麼把她吞吃入腹的。
所以在眯眼陶醉了兩息她發中清香之後,他猛地翻身而起,將臥室裡的燈全部打開,然後掀開了蓋在她身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