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厲峰說：“我只爲自己的女人服務。”
他聲音裡沒有半點委婉憐惜，乾脆利索的，甚至還帶着那麼點子厭惡。
小彤睫毛顫了顫：“可我還不是女人啊，厲哥哥，我是你朋友的妹妹，看在我哥的份上，你幫幫我好不好。”
“如果需要看在你哥的份上，我現在就可以和你哥絕交。”厲峰皺眉，眼底已是不耐：“我不會幫你，我不想說第三次了。”
小彤縮了縮頭，一臉受傷，她企圖在言歌那裡找點安慰，可言歌低頭在玩手機，分明也沒有幫她說話的意思。
她咬了咬脣，難過說：“厲哥哥，雖然你很兇，但是，但是我還是喜歡你，無條件崇拜你，我不會因爲這件事情對你改觀的。”
她說完，就扭頭，一臉傷心難過的跑開了。
“想去玻璃棧道看看嗎？”厲峰問言歌：“吃飽了轉轉挺好。”
他這神情語氣，一點都不受剛剛小彤的影響。
言歌點了點頭：“好啊。”
厲峰把東西都收拾到帳篷裡，又把帳篷鎖上，然後蹲在言歌面前：“上來。”
言歌忙說：“這麼點路，我自己可以走。”
“上來，要不我揹你，要不我抱你。”
這語氣，堅定的不行。
言歌無奈，只得爬上他的背。
大概是覺得自己語氣太冷硬了，厲峰走了幾步解釋：“山上的路不平整。”
言歌：“哪裡的路都不平整，我不能靠你一輩子。”
厲峰沒想到言歌會突然迴應。
不過好在，他已經有心理準備：“我的確有可能活不到你老的時候，但只要我活着，只要我不在部隊的時候，我都會盡我所能護着你。”
“厲哥哥。”言歌低頭，下巴在他的頭頂蹭了蹭：“只有自己才能護得住自己，靠別人不行。”
她說完這話，能明顯感覺到厲峰的身體晃了晃。
但這，是事實啊。
言歌覺得，這個事實，厲峰心底明明也是極清楚的。
但，大概是不甘心吧，所以現在纔會多此一舉。
“不會再有下次。”厲峰緊緊抱着言歌兩條腿，聲音幾乎像是宣誓：“不會再有下次。”
“厲哥哥，我沒有怪過你。”言歌輕聲說：“我知道不怪你，我希望你也不要自責內疚，你已經很厲害很厲害了，你是很多人驕傲和信仰，厲哥哥，你不需要自責難過，這不怪你。”
那麼能不怪他，他怎麼可能不內疚。
厲峰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越是這樣，他心頭便越是痛苦的無以復加。
他其實，寧願她打他罵他，也不願意她這般安慰他。
到了玻璃棧橋上，上面已經很多學生在走了。
大家“嗷嗷嗷”的大聲尖叫着，有的人直接坐倒在地上，需要同學拉着拖着才能繼續朝前走。
言歌被厲峰從背上放下來。
他彎腰幫她把腳套穿上。
言歌剛要往前走，她的手被厲峰拉了住。
她低頭瞧了瞧被厲峰緊緊裹住的手，沒有反抗，兩個人一起走上了玻璃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