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在去上官允房間之前,先去看了上官雲瀾,確定這位小朋友自己在房間裡玩的很開心很放鬆,和他囑咐兩句,這才離開。
過了一會兒,估摸着上官允這狗東西已經都準備好了,安華才摩拳擦掌的走去。
保鏢們不在上官允的房間裡,往常都會在門口守着的保鏢也沒在,就連一直貼身照顧上官允日常起居的那位保鏢同樣沒在,房間裡只有上官允一個人。
上官允臥室裡只有黑白配色,休閒商務風的裝修讓這個家裡看起來半點都不想家,反倒是像公司裡的休息室,臥室裡只開了一盞小小燈,上官允看起來像是洗過澡了,頭髮還有點溼潤,整個人半靠在牀頭,手裡拿了兩份文件看着。
看起來還挺人模狗樣的。
安華心想。
就是沒想到原來上官允還會處理工作啊?她還以爲上官允一直就只顧着和安顏一起膩膩歪歪。
上官允聽見開門聲,從文件裡擡頭看過來,見安華還是穿着剛纔他回來時見到的那一身居家服,眉頭微不可見的一皺,倒沒多說什麼,重新低頭看他手裡的文件,淡淡的說道,“我還沒有忙完,你先在旁邊等着。”
這還真把安華當成上門服務的了。
安華可不慣着他這個毛病,你叫我來我來了,現在我來了,你又想讓我等着?
想得美!
世界還都圍着你轉了!
上官允聽見腳步聲來到他的面前,特別不耐煩的合上文件夾,呵斥道,“滾出去!”
他已經給過機會了,是安華自己不知道珍惜,還想他怎麼樣?他已經足夠客氣了。
安華瞄了他手裡的文件夾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挺忙啊,安顏知道你這麼忙嗎?剛從她的牀上下來轉頭就跑到她姐姐的牀上,讓她的姐姐服侍你,姐妹兩個都在你的手心被你玩的團團轉,你可真厲害啊。”
安華一張嘴就是老陰陽人了,她剛纔還以爲上官允是在看工作上的東西,結果沒想到是調查安顏二三事的記錄。
然而安華這一通諷刺的言語卻讓上官允以爲她是吃醋了,面色明顯緩和,竟然還笑了笑,“安華,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知道遮掩了,我還記得你剛來到家裡的時候,真是渾身長滿了刺,難道有了孩子真的能改變一個人?你現在變得軟和了很多,已經知道和我示弱了。”
麻蛋!
真是廢話不能多說,安華輪起一拳就砸了上去!正中上官允高挺的鼻樑!
這他媽的是個什麼鬼玩意兒?!
一句人話不說,就會和她搞一些魔鬼發言,瞧瞧瞧瞧,她的拳頭都聽不過去,竟然控制不住的落在上官允的臉上,這可不能怪她啊。
安華腦子裡無厘頭的想東想西,手上卻毫不客氣,一拳接着一拳打在上官允身上,用被子把他的頭捂住,讓他叫也叫不出聲音來。
上官允被打成這樣,他的腿都沒有動,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殘疾,他兩條腿帶着不正常的瘦弱,是長時間不動導致的肌肉萎縮,但儘管他看起來可憐,安華下手的時候可以一點兒都不輕,他是不是真的殘疾和打他有必要的聯繫嗎?
她打他又不是爲了看他是不是真的殘疾,主要是爲了出口惡氣!
等安華打夠了,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
安華一甩頭髮,把蒙着上官允的被子一掀,剛纔安華進來時,還人模狗樣的上官允這會兒已經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看起來就像是剛剛被糟踐過一樣。
“你……!咳咳咳咳!”
上官允顫巍巍的擡手指着安華,想要大聲叫人,胸口卻一陣嗆咳讓他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一直守在他身邊的人被他支走了,這會兒他無比後悔自己的決定,安華真是太大膽了,竟然敢對他動手!真是活膩了!
安華擡起自己的雙手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略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還是不行啊,這雙手的力度根本不及她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沒鍛鍊過的就是不一樣,她要是不用上技巧,估計這手連一隻雞都抓不住。
更別提按住上官允這個狗玩意兒一頓打,這會兒給安華累的夠嗆,手腕痠痛不已。
“你說你皮長得這麼厚幹嘛?不知道我打你打的很痛嗎?”
上官允就沒見過安華這麼不要臉的人,他求着她打他了嗎?怎麼這會兒還要怪他長得皮糙肉厚,沒讓他打個痛快?他不細皮嫩肉沒能讓你打爽怪他咯?
安華又說,“記住,下次我打你的時候,你不要再掙扎了,就算你再怎麼掙扎你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這幾年這樣的遊戲,你已經玩夠了吧,你已經足夠吸引我的注意力了,我可是和你一起生了一個兒子啊,難道我還不夠愛你?”
不是非說原主愛他愛的不可自拔嗎?現在她親口承認,上官允是不是高興的要死了?
安華惡劣的想道。
安華的話給上官允噁心的夠嗆,之前安華沒有這樣明說的時候,他只在心裡這樣認爲不覺得有什麼,反而有些得意,現在安華直白的說出來,他心裡怎麼倒開始不舒服起來了?
這種感覺有些說不上來,就好像你去猜謎,你一直堅持自己猜的就是正確答案,等謎底揭曉的時候,她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是的,這就是正確答案這麼既無趣又膈應。
“你這麼看着我幹嘛?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愛你嗎?現在我明明確確的告訴你,我就是愛你,我愛你愛的要死了,我愛你愛到發狂,我愛你愛到沒有你一天我都活不下去,我必須要永永遠遠的和你在一起,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所以這麼多年我都忍着沒說,但現在既然你已經挑明瞭,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相信多年的相處,你對我也同樣有感覺對不對?”
安華不顧上官允的抗拒伸手撫摸上上官允的臉,“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是想贊同我的話,沒關係,我這麼愛你,你一個眼神我就懂你是什麼意思,你一定是喜歡我像剛纔那樣對你,雖然我已經累了,但是我很願意滿足你,誰讓我愛你啊。”
安華說這話的時候,如果不配上她溫柔的語氣和表情,還有她毛骨悚然的動作,或許上官允這個喜歡腦補的,還能信上一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