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媚兒醒來的時候,只感覺頭昏昏沉沉的,身上也提不起一點力氣。
手被反綁在了後面,嘴巴里有一塊破布塞着,散發着陣陣臭氣。眼前一片紅,應該是蓋上了新娘蓋頭。
這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該死的老婆子,究竟是誰的人?她口中的公子,又是哪一個?
如果是賀蘭清還好,正好愁怎麼攻略他。如果是花花公子就有些麻煩了,他身材相貌也算上乘,失身是小,如果導致賀蘭清黑化是大。
顏媚兒急得頭頂冒煙,但怎麼掙扎都沒用。聽到外面鬧哄哄的,應該是他們的婚禮正在進行中。
但居然就沒個人過來瞅瞅婚禮的女主角怎麼樣?
兄弟們啊,可長點心吧!
等了不知道多久,終於有人推門而入。
顏媚兒全身都進入了戒備狀態,直起了身子。
那人關上了門,慢慢朝着他靠近,她從蓋頭下看到一雙黑色的靴子,目測鞋子應該穿42碼。
顏媚兒能聽見自己的小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那人在她面前站立了一會兒,在她身邊坐下,然後,那她輕輕摟在懷中。
顏媚兒想要掙扎,卻動都動不了。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異常,那人撩起她的蓋頭,顏媚兒眼前終於豁然開朗,也看清了自己的新郎官。
賀蘭清?
他怎麼會在這裡?
不得不說,顏媚兒大大鬆了口氣。
賀蘭清一直偏愛淡色系衣服,沒想到今天穿了紅色,依然俊美無雙,平添了幾分生動氣息。
他連忙解開了顏媚兒的繩子,取出她口中的破布:“怎麼會這樣?”
顏媚兒化了淡妝,五官的優勢更好地發揮了出來,豔若桃李。再加上大紅喜袍的襯托,簡直是傾國傾城之貌。
她此時氣得眼眶都紅了,獨屬於女性的柔軟也劇烈起伏着。
賀蘭清不由看癡了。
顏媚兒氣不打一出來,瞪了他一眼,因她此時過於豔麗的打扮,倒像是撒嬌一般。
“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竟敢這麼對我!”
賀蘭清看着她一張一合的紅脣,已經聽不到她說什麼了,只知道那誘人的紅脣等着自己去品嚐。
顏媚兒還想說什麼,脣上一熱,賀蘭清的吻就壓了下來。
像是在沙漠中久旱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源,賀蘭清不停地品嚐着她口中的甘甜,好像怎麼都品嚐不夠。
他只是一晚上沒有和她在一起,再見她的時候,卻好像過了好久。
怎麼會有這麼美,這麼香甜的女子?
顏媚兒對於賀蘭清當然是來者不拒,積極配合着他,兩人吻着吻着就滾到了牀上。
賀蘭清的身體像是着了火,卻還緊緊抱着她,捨不得鬆手。
良久,他才停了下來,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脣。
顏媚兒見他這樣的舉動,不由紅了臉,連忙找話題:
“你怎麼會在這裡?”
賀蘭清聽到她的問題,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周圍的空氣好像都低了好幾度:
“怎麼,你希望是他?”
顏媚兒靠在賀蘭清的懷裡,絲毫沒有被他的情緒影響:
“人家喜歡我,就敢說出來,你呢?”
賀蘭清緊緊箍着她的身體,盯着她看,目光似乎能噴出火來。
顏媚兒纔不吃這一套,用力推開他,跳出他的懷抱:
“你哥哥都來接你了,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賀蘭清微微愣神,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他的身份?”
顏媚兒坐在桌前,不知道那老婆子把她綁了多久,她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
“我帶你去見他的時候,你們兩的小廝在嘮嗑,我沒太確定,以爲他們是同病相憐,但也留了個心。後來他看到你時候的表情不一般,雖然只有一瞬間,但我還是注意到了。”
顏媚兒吃得有些急,糕點吃了一大塊噎住了,連忙喝了口茶,繼續道:
“我問你哥的名字,他說子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應該是賀蘭墨吧?讓你去柴房,你們不就能正好商量逃跑大計嗎?”
真是一顆七竅玲瓏心,原來什麼都瞞不過她。賀蘭清看着她,目光復雜。
“你的問題我給你解釋清楚了,但我也有個問題。”
賀蘭清也從牀上下來,坐在了她的身邊:“你說。”
“既然你們昨天就可以走,爲什麼還要留下來和我成親?賀蘭墨應該是想和我成親的吧,怎麼會變成了你?”
賀蘭清本以爲朝廷不會派人來找他,可他忘了自己是丞相的準女婿,他這麼些天沒回來,丞相派人到處找他。
探子很快打聽到了顏家寨,說是他被女土匪搶走做郎君了,爲了皇家的顏面,賀蘭墨才決定親自帶了幾隊親兵來接。
他和賀蘭墨本來商量好昨天晚上就離開這裡,可賀蘭墨不願意離開,想要和顏媚兒成了親再走。
賀蘭墨擅長這風月之事,當然看得出來顏媚兒喜歡賀蘭清,於是派人找了個婆子給她下了點藥,讓她能晚上乖乖伺候自己。
賀蘭墨千算萬算,算漏了賀蘭清。
賀蘭清說留下來喝喜酒,後來還是趁着賀蘭墨不注意,點了他的穴道,把他關在了柴房。
他本可以就此離開,可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換上了賀蘭墨的衣服,進了顏媚兒的房間。
賀蘭清知道,他一向平靜無波的心,亂了。
“賀蘭墨不是你的良人,我不想你受欺負。我留在這裡,想和你道別。”
他思索了半天,只說出了這麼一句。
顏媚兒挑眉,因爲已經失落到了麻木的狀態,所以對他的話無動於衷。
“好了,道過別了,你走吧。”
賀蘭清像是被噎住,過了幾秒才說:“現在天色已晚,明日出發。”
顏媚兒從起身,拍了拍手,躺到牀上:
“那你去柴房吧,我要休息了。”
這個小女人居然敢趕他走?
賀蘭清第一次臉皮這麼厚,走到牀邊,抱起豔若桃李的人兒,摟在懷中。
“今晚,我要和你睡。”
顏媚兒假裝不依,小手不停地推打着他。
賀蘭清的內力已經恢復,只覺得她的力道如同抓癢,貓抓般撓着他的心。
他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看着怎麼都看不夠的嬌顏,深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