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天一直以來,都挺喜歡商靈犀的,不外乎其他,同村的女孩子中間,只有商靈犀最漂亮了。
這段時間,他們倆也玩的很好,怎麼突然間,商靈犀變了這麼多?
“不是,商靈犀,你腦子沒有壞掉吧?分明是你自己說的他又老又醜的呀!”
“年輕時不懂事,再說了,長的帥又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再帥的男人也會變老的呀!好了,我回家了!”
靈犀越過晏南天,悠悠的回到商家。
留下晏南天,望着後山,心裡一片鬱悶,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商靈犀在生他的氣?
氣他在她腳受傷時,沒有來看她?
不會的,商靈犀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這時,晏南天背上的那一柄寶劍開口說話了,“晏南天,一個女人而已,等你出去之後,你就遇上比商靈犀更漂亮更精緻更美好的姑娘……男子漢,切莫要因兒女私情,被絆住腳!”
晏南天的心田裡,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憂傷。
不一樣!
不一樣的!
就算以後,他坐擁天下最絕色的美人。
她們,都不會是商靈犀的!
“你只是一柄劍,你怎麼會懂人類這複雜的情感!”
晏南天深深的看了一眼商家,又看了一眼後山,心裡想着,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總有一天,他晏南天,會搶回屬於他的女人!
要是靈犀知道晏南天此時的想法,肯定會說,你是腦殘吧?
而後山的葉之珩,在聽見靈犀拒絕晏南天的話時,心裡亦微微蕩起了一片漣漪……
那一天晚上,晏南天離開小山村,獨自一人,悄悄的去外面闖蕩!
半個月後,葉之珩與商家夫妻敲定了婚期。
靈犀一臉嬌羞的看着葉之珩,婚期定在三個月後,靈犀有大把的時間給自己繡嫁妝,準備陪嫁之類的。
不過,村上的娶媳嫁女,都只是殺一隻豬,請親戚鄰居來吃一餐飯,再敲鑼打鼓的將靈犀送到後山小屋,就算禮成!
至於拜天地呀之類的,由於葉之珩只有孤身一人,這一步驟,就直接省略了!
靈犀穿着一襲紅衣,端端正正的坐在小木屋中間,她有些緊張……隔着蓋頭,她只能看見一雙赤腳,站在她面前的地板上!
葉之珩一把扯掉靈犀頭上罩着的蓋頭,靈犀突地閉上眼睛。
睜開眼睛一看……
等等~
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葉之珩嗎?
他一臉的鬍子,去了哪裡?
葉之珩的鬍子已經颳了,一張臉俊美的人神共憤,他穿着一襲紅衣,更顯得面容妖嬈多情。
靈犀莫名的覺得,這纔是真正的他吧!
“嚇傻了?”
葉之珩彎下腰,輕輕的撫摸着靈犀精緻的下巴。
靈犀的震驚不已,他的聲音也變了……
“你不是我相公!你是不是山裡的精怪……”
葉之珩輕笑,鬆開靈犀,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那倘若我真是山裡的精怪,吃了你相公呢?你是要殺了我嗎?”
“你是真的吃了我相公嗎?”
葉之珩點頭。
“對呀!吃了他……竟然被你看出來了?怎麼辦?”
葉之珩覺得靈犀的反應很趣,便有心想要逗逗她,靈犀素手拿過一隻銀釵子,一下刺向葉之珩的雙眼。
她還未近身,便被葉之珩大手攬入懷裡,輕聲道,“傻瓜!你竟然連自己的相公也認不出來?”
葉之珩爲什麼會答應娶靈犀呢?
大概是那天,送她回家後,看見那一件手工縫製的衣裳,他穿上身後,大小長度,恰恰合適。
那時,葉之珩想說,似乎成爲一對平凡普通的夫妻,也沒有什麼不好?
他的永生,是那麼的寂寞!
他或許,也可以嘗試一下不同的人生!
於是……他提親了。
“可是,你明明長的不是這個樣子的?”靈犀爭辯。
葉之珩輕笑,那天他聽見晏南天的話時,便摸了摸自己的臉,是真的很醜嗎?
又老又醜!
老,他勉強可以認下。
可他真的不醜啊!!
當然,他去迎親時,還是那一副又老又醜的大鬍子模樣,將小嬌妻帶回山中小屋,葉之珩才幻化了如今這副模樣。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人對不對?你是妖……你長的這麼好看,是樹妖嗎?不對,難道是狐妖?還是蛇妖?”
靈犀一臉的欣喜,發現了葉之珩與衆不同的一面,這意味着,簡單的攻略任務,也變得很有挑戰性。
“都不是!”
葉之珩摟着靈犀的細腰,柔聲道,“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確定要這麼浪費掉嗎?”
靈犀看向那貼着的大紅喜字,以及一對燃燒着的龍鳳燭,心裡竟然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意味。
葉之珩輕笑,攬着靈犀入了洞房!
靈犀爲了今晚,還特意給自己做了一套特別顯身材的貼身內衣,可惜,這些內衣,今晚註定是沒有機會被葉之珩欣賞了。
在葉之珩朝靈犀壓過來的時候,靈犀還深深的閉上眼睛,一臉嬌羞!
可惜……葉之珩壓根就沒有那樣的想法!
那一晚,兩人的洞房花燭,只是相擁而眠。
次日,靈犀醒來的時候,葉之珩已經醒了,靈犀昨晚身上的那一件大紅喜袍,也被葉之珩換掉了,取而代之是一襲柔軟舒服白衣,她睡在一張雪狐皮上,暖暖的,一點也不覺得涼。
晨霧還未完全的散去,依舊可見遠處山巒的輪廓,目光可及的地方,是一片連綿的雲海。
陽光灑在雲海之上,顯然這一座山中小木屋,就好似人間仙境一般。
“醒了?”
葉之珩從外面回來,見靈犀正慵懶又茫然的看向雲海,便輕聲問了一句。
“嗯!”
靈犀醒了過來,她的頭髮長長的披在身後,身上的白衣,襯的她越發精緻無雙。
“昨晚睡的好嗎?”
靈犀點頭,睡的特別好,她被葉之珩攬着的那一瞬間,就自然而然的睡着了,就連葉之珩是如何給她換的衣服,她都一點也沒有感覺。
“睡了一晚上,你猜出我是什麼妖怪了嗎?”
有一些人,總有一些,與衆不同的嗜好,葉之珩此時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