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覺得管家的話很奇怪。
“我要做什麼準備?”她反問道。
管家語塞:是啊,她要做什麼準備呢?
事實上,管家只是覺得,正常人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緊張一下吧?至少也會比平日正式一點,總歸要和往常有點不一樣的。
可是這位許小姐,看着簡直平靜得不行。
是心太大,還是有恃無恐?
至於蕭硯,不管是高興還是鬱悶,永遠都是這樣一副安靜沉默的模樣,管家倒是看不出來他的情緒。
阿昭聽到管家不說話,耐心等了一分鐘確定管家說不出什麼有用的提議,就帶着蕭硯上樓了。
沒有什麼比完成任務更重要。
換個說法,那就是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什麼,會比和蕭硯有關的事情更重要。
所以蕭父和趙麗來到這裡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蕭硯。
蕭父四十多歲,作爲這個年紀的男人,難得保養得不錯,身材並沒有走樣,論樣貌也可稱得上一句美大叔。
想想也是,能生出蕭硯這樣俊美帥氣的兒子,蕭父怎麼也不可能難看到哪裡去。
只是他神色嚴肅,眉心之間一道深深的印痕,這是長期皺眉留下的痕跡。
一望便知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趙麗穿着香檳色長裙挽着蕭父的手臂,她身段曼妙,妝容精緻,絲毫看不出是個生了七歲兒子,年近三十的女人。
她的身邊,還跟着一個穿着小西服的小少年,少年眉眼秀氣可愛,只是神色太過驕縱,一看便知是個在蜜罐中養大的孩子。
“蕭硯呢?”蕭父走進大廳之中,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身影,不由眉頭一皺,目光沉沉的看着管家。
管家彎了彎腰:“蕭硯少爺這會兒正在樓上學習。”
蕭父冷冷的說道:“知道我要來,這是要避而不見?”
“簡直沒有半點規矩!”神色之間的厭惡和不耐絲毫不加掩飾。
趙麗看到丈夫這樣的反應,內心極爲滿意——她很瞭解這個男人,但凡他對一個人或者事物有了既定的印象,那麼就極難改變想法。
他不喜歡蕭硯,那麼蕭硯不管做什麼,他都只會挑刺不滿。
她這種事情並不需要愚蠢的煽風點火,徒惹人煩,有時候,恰當的當個“好人”,能得到更好的效果。
“孩子知道好好學習,這是好事,你氣什麼呢?”她含笑嗔怪道。
看着一邊的兒子:“墨墨,你去樓上,喊蕭硯哥哥下來,說爸爸來看他了。”
正在四處打量的蕭墨聞言憋了癟嘴,有些不樂意。
但是看着站在一邊的父親,他有些畏懼的縮了縮脖子,朝着樓上走去。
管家連忙走過去:“我替小少爺帶路。”
“蕭硯少爺,先生和太太過來了。”管家在門外喊道。
蕭墨從來沒來過這裡,他記憶裡對蕭硯這個哥哥只留下了一丁點兒印象——比如可以欺負,很好欺負。
因爲他哥哥沒媽媽,爸爸喜歡自己,所以欺負了他也不會有人說自己。
他覺得管家太磨嘰,只接擡腿就朝着門踹了過去——當然,是踹不動的。
這座別墅雖然地段偏僻,但是一應設備質量是很有保障的。
蕭墨不止沒有如預想中一般微風踹開門震驚他哥,還不小心崴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