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信仰被掉進了shi裡的感覺。
李母用一種責備的眼神看着他,“鄉試在即,你不好好讀書,還……你要是光耀不了李家的門楣,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了!”
“……”
後來,李白沒有參加鄉試。
他有了更出名的出路。
去了當時天下有名的書院裡進學,陸一瀾從他的記憶裡看到他壓根就沒好好讀書,基本上全是在玩劍術。
因爲天高皇帝遠,沒人管他,他結交了越來越多的劍客、遊俠。
他學的很出色,笑得很開心。
至於吟詩作畫and書院任務,他都是隨行完成,陸一瀾深深的感覺到,在李白的心裡……
練劍是他的主業,吟詩作畫是他的副業。
但是來自於母親的壓迫,似乎讓他有點扭曲了,只要拿筆,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後來的畫面就簡單了,學成遊歷,遊着遊着,就誤入了峽谷。
李白在緬懷並不太美好的過去,感受了一下以前的苦痛之後,他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思緒,然而……
他好像從腦海的畫面裡,看見了一隻狐狸。
一隻,白色的純毛狐狸。
提溜着眼睛,他的心……一凜。
回憶結束。
李白回神,狀似無意的瞅了陸一瀾一眼,那眸子可真亮啊,亮的就像是能看透人心一樣。
“一瀾姑娘,我跟你一樣,我也覺得我拿劍的時候跟更瀟灑,更好看。”
“其實都好看,分得那麼清幹嘛,反正都是你。”
李白粲然一笑,“你的誇獎我收下了。”
“唔……你今天拎了杜康回來,是又見了諸葛先生麼?”
“是啊。”李白點了點頭,“大喬姑娘那邊的杜康又出窖了啊,頭窖啊,這個酒我不能錯過。”
李白好酒,這點陸一瀾是知道的。
月下,某男獨酌,風靜靜的吹,他的髮絲順風而起,在月下就彷彿帶着星光一樣。
他擡手飲酒,因爲動作太豪放,澄澈的酒液有事會順着他的嘴角步步往下,從他的下巴滴落到他的胸膛,最後隱沒於他的衣服裡。
如此男色……
傾國傾城。
陸一瀾幾乎看呆了。
李白雖然在喝酒,但是餘光還是瞟着這裡的,看着陸一瀾那灼灼的眼神,他心下一愣,卻沒說話。
“誒,李白大人啊,你怎麼每次都一個人喝酒啊。不是有諸葛大人跟韓信公子麼,你老是一個人,不寂寞啊?”
“唔……月下酌飲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不是真正的知己,怎麼能叫的過來掃了我的性子。”
“而且誰告訴你我是一個人了。”
陸一瀾以爲他嘴裡蹦出一句類似於不是有你麼這種話,然——
他忽然站起了身。
陸某人發現,她很喜歡李白端着酒杯或者拿着劍站起來的樣子。
因爲帥。
他此刻,就舉着杯子,走了兩步離開了涼亭,站在了庭院下,月光鋪陳在他的身上,他輕笑了兩聲,指着地上的影子,“你瞅瞅,加上他,是兩個人。”
陸一瀾:……
這明明是個挺帥的舉動,陸一瀾卻莫名覺得他有點慘。
世人……皆不知我。
“行行行,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