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我終於完成了他們心裡那個完美的目標，但是霍爾這時候說……”
“上千年前，聯邦有人創造輪迴系統，千年後，他們創造我，雖然是跨時代的創舉，但是比起之前創造輪迴系統的人，也就是半斤八兩。”
“無法成爲里程碑式的榮耀，所以他們提出了一個新課程，讓我加入輪迴系統，開始嘗試吸取人的感情。”
“這樣啊……”
阿妄嗯了一聲，他說着，就環抱住了陸一瀾，蹭了蹭她的脖頸，“其實霍爾博士他們成功了，成功的創造了生命。”
但是在他們發現，他們創造的是個不可控的生命之後，他們又開始覺得恐懼。
“其實從心底來講。”阿妄嘆了一口氣，“是我拖累了你。”
“阿瀾，如果我沒有我的話……你在自己世界裡的生活，會很精彩。”
“按照邏輯推論，你會憑藉力的才華大紅大紫，然後找到一個很出色的人，與之結合，然後幸福純粹。”
“這話你說了多少遍了。”陸一瀾翻了個白眼，“你就知道如果如果，生活是沒有如果的。”
“我的未來也沒有如果。”她說這個的時候，還特意湊近阿妄擒住了他的嘴角，“再說了，我現在有你，我現在就很幸福。”
他心下忽然很熨帖。
他想，他知道爲什麼在輪迴系統裡走一轉之後他就有感情了，因爲他遇到的是陸一瀾，這樣好的陸一瀾。
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臉上，夜明珠的光芒掩映下，她比平日裡更美。
有段時間沒有體驗過妖精打架的男人，忽然就覺得自己癡了。
翻身而上，阿妄看着陸一瀾——
“阿瀾，我知道你睡不着。”
“不如今天，就不睡了吧。”
“你……”她驚呼一聲，身上的男人垂身親了親她的脣，把那些細碎的聲音，全都吞到了肚子裡。
一室旖旎。
晨起，陸一瀾有些爬不起來。
因爲昨天下了雨，開窗之後，室內的空氣裡透着幾分淡淡的泥土的味道，她靠在牀欄上，看着雨水洗刷過後的天空，忍不住笑了起來。
烏雲，總不可能永遠遮蔽太陽。
就算是……
瓢潑大雨，也有結束的那天。
阿妄端着菜粥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陸一瀾扯着被子在笑。
把碗筷放在牀邊的桌子上，阿妄柔聲，“笑什麼呢？”
“沒什麼。”陸一瀾搖頭，“就只是想笑。”
“噢，餓了嗎？”
他話音落，陸一瀾才感覺自己鼻間已經盈滿了清粥小菜的味道，吸了吸鼻子，“餓了。”
“那我餵你。”
他少有喂她吃東西的時候，不過他的手……挺熟練的。
舀起，吹冷，然後慢慢的送到陸一瀾嘴邊。
雖然一開始會覺得有點小羞澀，但是吃到後面，也習慣了。
對的，反正就兩個人，小夫妻親親熱熱，怕什麼？
在阿妄的悉心餵食下，陸一瀾很快就吃撐了。
上午消食，因爲外面下了雨，不好出去太遠，所以阿妄只是抱着陸一瀾去了半山居後面的觀景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