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帝王又淡淡的瞥了眼茶壺,“把這東西趕緊處理掉。”
澤安有些爲難,“嘉嬪娘娘一會兒若是發現她把茶壺落這,回來再取時發現不見,這…該如何是好?”
君凌快速轉動着玉扳指,淡緩的語氣中已有幾分不耐,“自己粗心把東西落下,丟了能怪誰,找不着去內務府再領便是,用你跟着瞎『操』心?”
“奴才多嘴!”澤安立刻給了自己一嘴巴,“陛下說的是。”
年輕帝王蹙起眉頭,心裡古怪的煩躁像是一把小勾子一樣,不停勾撓着他的心,“一會兒去領一百大板,讓你好好長長多嘴的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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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二人剛踏進祥瑞宮的宮門,巧心突然“呀!”了一聲,懊惱道“娘娘,您的茶壺落在御花園了,奴婢這就回去給您去。”
“不用了。”白卿擡手拉住了巧心,“落下便落下了,你現在折回御花園就不怕觸了陛下的黴頭被他責罰?再找內務府領一套便是了。”
巧心可惜的皺了皺眉,自責道“都怪奴婢不好,把這事給嚇忘了,可惜娘娘那半壺『奶』茶了。”
白卿笑了一聲,邁步走進宮門,“傻丫頭,東西沒了可以再做,也不是什麼繁瑣的流程。
只是啊,最近一段時間怕是沒時間再飲那『奶』茶嘍。”
“唉。”巧心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要我說這陛下對娘娘的懲罰未免太過嚴苛,讓您抄寫一千遍女則,還將您禁足這麼久?”
白卿涼涼一笑,“的確過了點,不過本宮這一個月也能落得個清閒,若是陛下沒將我禁足,鳳儀宮一會兒可就要請本宮喝涼茶了。”
“是了。”巧心攙扶着白卿走進了寢殿,小聲道“皇后這麼久以來屢屢受牽連。她那臉『色』一直就沒好看過,難看的跟那什麼似的。
這新帝登基纔多久啊,感覺皇后像是老了五六歲一樣,全然比不上當時的傾城絕『色』。”
白卿坐回妝奩前,緩緩摘下護指,脣角保持一絲弧度,道“換做誰,誰都會如此。”
巧心拆卸着她的髮髻,微微嘆氣道“也不知這陛下,什麼時候才能正眼瞧上後宮。”
白卿無所謂地道“『操』心那事做什麼,最壞的也就孤獨平淡一輩子。
若陛下真邁進後宮,那陰謀算計便也跟着起了,你願意每天殫精竭慮的活着啊?”
“娘娘說的倒也對。”巧心將拆卸下來的銀釵放到了妝奩上,感慨道“雖然一輩子都出不去這宮闈,但平平安安的日子總比每天要活在風口浪尖上強。
娘娘能這般想便好,奴婢就是怕您會像怡昭媛那樣,鬱鬱寡歡的得了心病。”
綢緞般的長髮徹底鬆散下來,白卿擡手撫了撫鬢髮,微微一笑,“本宮若是會如此,還會樂在自得的煮好『奶』茶端去御花園看戲嗎?”
巧心彎了彎眸,“娘娘自然不是那樣的人。”
“好了。”白卿言歸正傳,“你去幫本宮把筆墨紙硯還有女則、鎮尺準備好,本宮該抄寫這千遍女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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