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令權臉色又變,鳳眸中凜出銳利的鋒芒。
她壓着怒意,字字如同從齒縫中剔出一樣,“你說的話可有半句虛言?”
聞言,流蝶直起身來。
她眸光炯炯,舉手作誓,“若奴才有半句虛言,奴才父親的亡靈便會永世不得安息。”
古人極爲注重孝道,即便這是架空的女尊國度。
尤其是拿已經故去的人來作勢,姬令權沒有任何理由不相信流蝶。
她眉間摺痕加重,嘆息一聲,“你們都起來吧。”
衆人謝恩道“多謝陛下――”
姬令權看了一眼恭敬戰立在一側、垂頭不言的流凌,又看了一眼流蝶,道“你們兩個隨朕與太女進來,其餘人各回其位。”
“是――”
待四人入殿後,姬令權近身侍奉的女官嚴肅着一張臉,沉聲緩緩道“今日之事若往外露出一字,細心你們的小命。”
衆宮人惶恐道“奴才不敢――”
……
進了內殿,姬令權便握着白卿的手,拉着她坐到了身畔。
她的手有些顫抖,與白卿對視的那一眼,鳳眸中複雜的情緒閃過。
白卿似安慰般的微微一笑,回握了一下姬令權的手,聲線順軟“母皇是有什麼事要問嗎?”
姬令權合了閤眼,眉間泛起愁色。
她轉而又擡眸看向流凌,緊握白卿的手卻未鬆開,“卿兒體內的蠱,可有法可解?”
聞言,流凌不卑不亢地道“回陛下,殿下體內的蠱有法可解。”
姬令權眉間緊皺,再次出口的聲音便多了幾分慍怒,“那你爲何不解了卿兒體內的蠱?讓她遭受如此之罪?”
流凌身子又向下躬了躬,神色並沒有因女帝的動怒而多出一分的驚慌。
他聲線依舊平穩道“回陛下,若是要解殿下體內的蠱,草民則需要與太女殿下行男女之事。
殿下雖與草民兩情相悅,但未成禮之前殿下與草民則不會逾越。
所以,草民纔會一直用自身的血液來剋制殿下體內的蠱。”
聽了流凌的話,姬令權心中騰昇而起的怒意慢慢平復下來。
她眯起鳳眸,深深的看了看流凌。
半響,姬令權忽然道“若是朕不允你嫁給卿兒,你該當如何?”
流凌輕抖了下長睫,暖色如陽的眸蘊上了一層淡淡瀲灩的笑意。
“草民願用草民的血,換太女殿下一世平安。”
話音落下,姬令權微抿的脣瓣,逐漸勾起一抹淺意的弧度。
她轉頭看向白卿,褶皺的眉宇倒是舒緩了些許。
姬令權笑道“卿兒的眼光,不錯。”
白卿眸色一亮,欣喜之色蘊滿雙目。
姬令權拍了拍她的手,又笑了一笑。
“母皇會擇個吉日讓你們二人完婚,不過在此之前,你們二人切勿壞了規矩。”
流凌擡眸看向白卿。
二人的視線短暫相觸後,隨即便心有靈犀的一同謝恩道“兒臣謝過母皇――”
“快起來吧。”姬令權滿目柔慈的將白卿扶起。
重新落坐後,白卿又道“兒臣還有一事,想要懇請母皇。”
姬令權自然會應她提出的請求,於是便道“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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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女尊王朝:願以吾之血,換汝一世平安(三十一)
白卿側頭看了一眼流蝶,隨後轉過頭來對姬令權道“既然母皇允了兒臣與流凌的婚事,那作爲流凌長姐的流蝶,自然不能再留在兒臣身邊侍奉。
兒臣想懇請母皇,將流蝶調去內務府當個總管事?”
流蝶沒想到白卿會向皇上提議,將她提職調去內務府?
內務府的管事雖輕鬆,但她更想留在殿下身邊侍奉。
但。
殿下話裡卻又提了一嘴她與流凌的婚事,她若是推拒的話…那豈不是折了殿下的面兒?
流蝶微微皺眉,垂下頭來默不作聲。
姬令權笑應道“如此也好,若她想娶夫的話,朕也會給她擇一位好的正夫。”
聞言,流蝶扣拜行禮謝恩道“奴才,謝過皇上謝過太女殿下。”
恭送走了姬令權,流蝶便紅着一雙眼眶道“奴才不想走。”
白卿笑着拉過她的手,柔聲道“我倒是覺得,內務府的管事也是委屈了你呢。”
流蝶的眼眶更紅了,“殿下說的這是哪裡的話,奴才能侍奉殿下已經是奴才的榮幸。”
“好啦好啦。”白卿擡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抓緊收拾一番搬去內務府吧,我正好也去庫房裡挑些好東西給你帶過去。”
流蝶咬脣,抽了抽鼻子,“殿下…您待奴才可真好。”
瞧着她的眼眶越來越紅,甚至都打起了淚花,白卿佯裝嫌棄道“別煽情了。你一會兒紅着眼眶到內務府任職,也不怕叫人笑話。
擦擦眼淚抓緊去收拾吧,別耽誤了時間。”
……
姬令權剛回到御書房不久,朱嫣便來覲見。
她將臨界發生的一事條理清晰且有理有據的稟告給了姬令權。
聽聞此事後,姬令權勃然大怒。
她當即下令將姬蘭軟禁在寢宮內,親自提審了暫且被關壓進大牢的內鬼。
刑罰剛上,那內鬼便盤托出了姬蘭交代她所做之事。
事情交代而出後,姬令權當場便斬殺了那內鬼,並且傳了君溪澈來問話。
一路上,本應膽戰心驚的君溪澈卻一反常態的淡定自若,甚至有幾分釋然之意。
他見到姬令權後,也絲毫不顯慌張的行着扣拜大禮。
姬令權只問了一句話,君溪澈便將他所知道的事實一五一十的說出。
“二殿下的身體一直康健,奴才不知二殿下爲何稱病也不敢過問。
太女殿下體內的蠱的確是二殿下所爲,她收買了御膳房的管事,讓她在煙火宴那天將這蠱下進了四殿下的酒水之中。並且在事成後殺人滅口。
此蠱古怪的很,會逐漸改變一個人的心性,讓寄宿者變的像怪物一樣嗜血,失去人性。
能解此蠱的方法唯有與男子交-歡。
二殿下知道太女殿下不喜男色。於是便利用了這一點,想用這蠱讓太女殿下失了皇上的寵愛,自取滅亡。”
說着,君溪澈淡淡一笑像是自嘲一般,滿眸的寂寥。
“可是二殿下沒想到,太女殿下身邊會毫無徵兆的出現一名男子。
於是二殿下便利用她安插在朱將軍身邊的眼線讓那男子染上瘟疫,想看太女殿下痛不欲生,想斷了她的解蠱之法,給她雙重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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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女尊王朝:願以吾之血,換汝一世平安(三十二)
“可此法卻也失敗。於是二殿下便想利用家弟入太女殿下正夫之位。
繼而來通過家弟的嘴,來向皇上告密太女殿下中了蠱蟲後的奇異之舉。給太女殿下安上一個妖邪之稱,除掉太女殿下。”
話說完,姬令權已經氣的七竅生煙!
她暫且把君溪澈關壓進了大牢,並且直接去了姬蘭的寢宮。
皇宮裡突然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白卿自然知曉。
不過此刻,她卻被流凌這個小可口纏着。
看着緊樓着自己,像小奶貓一樣不厭其煩的蹭着自己的少年郎,白卿無奈的揉捏着他的耳朵。
“抱了這麼久都沒抱夠啊?你也不嫌熱。”
話音落下,她臉頰就被流凌給咬上了一口。
少年郎歡喜蘊滿雙眸,纖長的眼睫歡快的眨着。
流凌又親了親被他咬過的地方,然後又埋頭蹭着白卿。
一言不發的表達着自己的歡喜。
白卿,“……”
這是從小可口,晉升到了粘豆包啊。
但是這粘豆包蹭着蹭着,就把她的衣襟給蹭開了。
白卿看着少年往她衣襟裡探進的雙手,額角跳了幾跳。
她挑眉看着流凌,問道“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少年郎微微一笑,絕美之色的容顏滿是天真無邪,那露出的小酒窩爲他添上幾分軟萌的可愛。
微微亮閃着的眼眸,暖色如陽。
“我想摸摸殿下。”
白卿,“……?”
流氓還可以這樣耍嗎?
見她瞪着一雙鳳眸,少年郎似有些委屈地皺了皺眉。
他癟了癟嫣紅的脣瓣,半垂下眼睫。
那雙手,便停留在了白卿的腰肢上。
並且乖乖的一動不動。
可他卻可憐兮兮的小聲着,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殿下曾經說過…獨處時隨便流凌怎樣。
可是您現在又瞪着流凌…殿下怎能說話不算話呢?”
白卿這顆老姨母心啊!
簡直被流凌軟的酥化了!
不僅如此。
她還昏了頭!
白卿湊過去狠狠啄了下少年郎的甜軟的脣瓣,然後主動握着他的手往衣襟裡探。
“給你摸,隨便你摸。”
綿軟握在掌中,流凌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臉頰一側顯露出的軟萌酒窩,在配上少年郎微微眨動着的漂亮眼眸,白卿血槽都空了!
這遷就着遷就着,衣服便凌散的不成樣子。
然後。
少年便湊到了她的耳畔,輕咬着白卿的耳珠,軟柔着低啞的聲線道“殿下,流凌又難受了……你再幫幫流凌好不好?”
……
濃情蜜意的倆人在這邊打的火熱。
而皇宮裡另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氣氛卻如山雨欲來風般,一觸即發。
姬蘭跪在殿中,脊背挺的筆直。
她知道姬令權審問了她身邊每一個人,她也知道被審的人都會將她供出。
可姬蘭的心中卻沒有一點的忐忑不安。
因爲。
她有“免死金牌”。
不等姬令權開口問話,姬蘭便輕輕撫着小腹淡淡笑道“母皇,兒臣已有了身孕。
您能不能等兒臣把這孩子平安生下後,在處置兒臣呢?”
聞言,姬令權渾然一驚!
她眯眸凝看了姬蘭良久,隨後怒言一聲喚,“傳御醫來!”
――
如果姬蘭不懷孕的話,她對白卿做的這些事頂多就是將她除去皇家玉蝶終身囚禁,根本死不了。
這個孩子就是是她的催命符!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個黑心蓮馬上要死翹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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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女尊王朝:願以吾之血,換汝一世平安(三十三)
姬蘭在這個節骨眼上忽然有孕的消息,可謂讓人有感微妙。
不過,她身邊的人仍舊被關在大牢。
而姬蘭也依舊被軟禁在寢宮中。
侍奉她的人重新調了一批。
流蝶雖恨的牙根直癢癢,但是她也挑了幾個手腳麻利不多事的宮人給送了過去。
畢竟姬蘭現在懷有身孕,若要是真因爲侍奉的宮人們出了什麼問題,而導致她滑胎的話。
給自己惹來麻煩是小,但給白卿惹來閒言碎語那便是大事了。
畢竟,流蝶是從白卿宮裡出來的。
得知了姬蘭懷孕的白卿,只微微驚訝了一番倒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
看着銅鏡裡映出爲她梳頭的男人,白卿鳳眸微微閃爍,“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生個寶寶呢?”
流凌持梳的手一頓,繼而擡眸與她視線相對。
少年郎如陽暖色的漂亮雙目,粼着光耀的眸波,“若是殿下想生寶寶的話,婚後流凌努努力。”
白卿微微揚眉,紅脣勾出美豔來。
“你喜歡孩子嗎?”
流凌眨了眨眼,深濃的笑意在眸底映現,他聲音輕輕道“殿下想聽實話嗎?”
女人紅脣勾起的笑意更深,她鳳眸微彎,道“當然想聽實話。”
話音落下,少年郎緩緩彎下身來。
他脣瓣輕輕貼在白卿的耳畔上,輕言而吐着呢喃,帶着幾分綿軟,“流凌會喜歡讓殿下懷上寶寶那事,至於孩子…流凌不太喜歡呢。”
白卿眼角淺抽。
她就知道。
這臭豬蹄子本性不改。
說着說着,流凌長指撥開了白卿的青絲,脣瓣輕輕的印在了女人雪色的美頸上。
他在女人的頸窩內輕輕蹭着,帶來一陣酥癢。
少年郎忽地輕笑一聲,輕輕軟軟的聲線撩的人心尖像是被羽毛搔癢着。
“幸好流凌與殿下快要成婚,否則…流凌每晚都抱着殿下入睡,遲早有一天會憋壞。”
白卿淺淺地吸了口氣。
她閉了閉眼,壓下眸中氤氳上的幾許情慾。
轉而,白卿又無聲的勾了勾脣。
這小可口,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她正如此想着,少年郎便緩緩的貼了上來。
落在她頸間的呼吸有些紊亂的微燙,摟着她腰肢的雙臂也越發緊收。
流凌小小的咬了一口白卿,然後又貼着臉輕輕的蹭了幾蹭。
輕纏的嗓音,染上了啞澀。
少年輕聲着道“你看…流凌又難受了。”
……
一個月後,太女大婚。
普天同慶,姬令權大赦天下。
婚禮的鋪張奢華異常,東宮的賀禮更是堆積成山。
白卿喝的稍有微醺,腳步有些虛晃的被人攙扶進了寢殿。
一身紅衣喜袍的絕美少年郎,規規矩矩的坐在牀榻上。
在看見白卿腳步有些虛晃的被人攙扶進了寢殿,流凌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趕忙從牀榻上起了身,快步走過去將白卿給扶進了懷中。
嬌軟的女人軟在了自己懷裡,看着白卿那雙微有恍惚的鳳眸,流凌摟在她腰間的手輕捏了她一下。
被捏了一下的白卿癟了癟嘴,她玉臂驀然環上了流凌的脖頸,聲線比以往多了幾分嬌意,“你居然捏我,你不疼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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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女尊王朝:願以吾之血,換汝一世平安(三十四)
微醺的女人,嬌語時鳳眸自然流露出那抹妖嬈來,看的流凌喉嚨一緊。
他粼了粼墨色翻滾的眸,低下頭來輕輕含住了白卿染着酒香的脣瓣。
呢喃的輕語從二人香貼的脣瓣中溢出,少年郎的眸中的墨浪擴開。
“流凌,這就好好疼殿下。”
話音剛落,流凌有力的長臂將軟着身體的女人抱起,快步走向了牀榻。
少年郎輕輕的把白卿放到了牀榻上,欲要附身之際。
迷離着微醺之色的女人,摟着流凌脖頸的雙臂忽然一個使力。
她纖長的美腿一擡,就把少年郎壓在了牀榻上。
白卿微微眯起鳳眸,豔麗之色在眼中生的更甚。她玉指輕輕落在少年郎的腰帶上,微微一挑。
腰帶瞬間鬆散開來,喜袍散亂。
隨着她的玉指滑上流凌的肌膚,少年郎的呼吸瞬間重了起來。
流凌剛想擡手捉住白卿點着慾火的纖指,卻被女人眼疾手快的先一步的扣住了他的手腕。
白卿低下頭來,瀲灩着的鳳眸眨出魅惑。
她染着酒香的脣瓣輕蹭着少年郎的,馥郁的香氣助長着二人已經燃情的神智,彼此的瞳眸中皆是滔天的慾浪翻滾。
女人的紅脣輕輕翕動,吐着旖旎。
“第一次,我要在上。”
……
沉重的呼吸交纏着,女人的雪肌上已經布上了一層香汗。
扣着她腰肢的大手忽然一緊,白卿微微瞠起雙眸來。
驚訝在氤氳着眸底乍現,她驚呼一聲!想要抓住少年郎的手臂,卻來不及的已經與他身位轉換。
流凌細密而又癡纏的吻着白卿汗溼的臉蛋,低靡的聲線暗啞。
“殿下累了,你應該好好休息。”
白卿表示不服,她認爲她還能戰!
她掙扎着想再次將少年郎反壓,可那個甜軟着笑意的流凌,卻拿起腰帶來將白卿的雙腕給綁在了她的頭頂。
白卿,“……?”
哎呦喂,厲害了?
少年郎微微歪頭,臉頰一側掛着一貫的軟萌小酒窩,就連那開口而出的話也是低柔如同撒嬌。
“不把殿下綁起來的話,殿下會掙扎。殿下一旦掙扎,就會感覺勞累。
所以——”
流凌低頭輕輕含住白卿的雙脣,呢喃着低靡,“流凌不得不綁住殿下…”
紅浪映着燭影搖紅,翻滾了許久。
直到那燭火燃盡,旖旎的風光才停息。
少年郎看着白卿雪白的小臂上凸起一個黃豆大的鼓包,微微眯起眸來。
流凌持着金針的長指緊收了一瞬,他看向鳳眸中還餘着情慾的白卿,聲線有些緊繃道“殿下若是怕,就閉上眼睛。”
白卿搖了搖頭,微微笑道“我相信你。”
少年郎滯了滯眸色,低下頭來吻了吻她的雙眼,“殿下乖,聽流凌的話閉上雙眼。”
聞言,白卿倒也乖乖的閉上了雙目。
雙眼闔上不久之後,她便感覺小臂上傳來了一下刺疼。
緊接着,便是一大股熱流似從她手臂上蜿蜒而下。
“吧嗒”一聲,一個有小拇指那麼大通體血紅的蟲子,隨着從白卿手臂上流下的黑色血液中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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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女尊王朝:願以吾之血,換汝一世平安(三十五)
流凌立刻用帕巾將白卿雪臂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隨後,他拿起匕首在自己的手腕處一劃。
鮮紅的血液瞬間從少年郎白皙的手腕上涌出,沿着他手腕滑落而下的滴在了血蠱上。
原本在黑色血液裡緩緩蠕動着的血蠱,在染上流凌的鮮血之後,便瞬間開始瘋狂蠕動起來,還發出“嘶嘶”的聲音。
白卿好奇的想要去看,但卻被少年郎捂住雙眼的按在牀榻上。
她索性也不去看了,就乖乖的被流凌按在牀榻上。
“嘶嘶”的聲音還在繼續響着,伴隨那響聲傳來的,還有那難以隱忍的陣陣腥臭味。
如同血蠱在白卿體內,所影響她味覺變腥臭的一般無二。
但不過多時,那股子腥臭便隨着越來越小的“嘶嘶”聲逐漸消失。
血蠱已經化成一攤膿汁的混在了地面上的血液裡,徹底消失不見。
少年郎緊繃着的下頜線,瞬間舒緩。
他移開了捂住白卿雙目的手掌,眸光瀲灩着喜悅之色,異常的炫麗奪目。
“殿下。”流凌吻了吻白卿的臉蛋,他低喃道“您體內的血蠱,已經被流瀲徹底解決了。”
“嗯。”白卿擡指揉了揉少年郎的墨軟的髮絲,輕聲柔語,“辛苦你了。”
流凌眨了眨眼,如陽暖色的眸中好似粼着純真之色,軟萌的小酒窩淺淺映現。
“那殿下打算如何獎勵流瀲?”
白卿眼皮一跳,預感不太好。
不等她說話,少年郎修長的身軀便壓了上來,骨節乾淨修長的指撥弄開了她領口鬆散的寢衣。
流凌微微眯眸,眼中濃稠的墨浪翻滾而起。
“殿下……就這樣獎勵流凌可好?”
說不出來話,一開口只有嗚咽的白卿:我說不好你會同意嗎?
少年郎低頭吻了吻她淺皺的眉心,急喘着呼吸啞聲問道“殿下…你喜不喜歡?”
白卿嗚咽了一聲,酡紅染上臉頰。
流凌輕聲一笑,嗓音低軟而又蠱惑。
“流凌…也很喜歡。”
……
白卿與流凌大婚後的第二天,姬蘭那邊便鬧出了幺蛾子。
不過,這姬蘭鬧出的幺蛾子反噬的人卻是她自己。
姬蘭流產了。
但。
她自己卻覺得那是一個肉乎乎有雞蛋那麼大的東西,從她子宮裡脫落。
姬蘭看見那從自己肚子裡流出來的不明之物,精神上受到了強烈的衝擊繼而瘋了!
她覺得那肉乎乎的東西在血液裡蠕動着,像是巨大的蟲子一般!
它在她眼前慢慢長出四肢來,它吸收着那片猩紅的血液繼而逐漸變大,變成了一個人形。
姬蘭看着那東西,逐漸變成了一個胸口插着一支箭的女人。
那女人披頭散髮滿身血污,且胸口插着的那支箭還滴落着鮮血。
姬蘭看不清那女人的模樣,只覺得她異常熟悉。
她的視線因驚懼而生的眼淚模糊佔據,體內的血液如同倒流般,讓身體變的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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