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小時凌已經從幼兒園大班的小豆丁,成爲了即將步入初中的小小少年。頂 點
他的身形比同齡的孩子要高出半頭,隱約能看出他未來修長的輪廓。
軟嫩的嬰兒肥早已不在,時凌現在五官雖依舊稚嫩,但卻也是一片絕色畫面,不難看出他以後的樣貌,定是驚爲天人。
今天,是學校的畢業典禮。
校方爲畢業生準備的畢業禮服,穿在時凌身上卻極爲不合身,寬大的袖袍落在他小臂的中央,短短小小的有種大人穿了小朋友衣服的錯覺。
所以時凌乾脆把禮服脫了搭在臂彎裡,在一衆驚訝的目光中,淡然邁步的走向了講臺,代表全體畢業生髮言。
他調整着話筒,舉手頭足間有種漫不經心的懶散,但卻又在他人眼中矛盾出了認真的姿態。
時凌對着話筒輕咳一聲試了麥,確定有了聲音後,才淡漠着情緒緩緩開口,“希望時間過的再快一些,大家都能完成心願,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很榮幸在此刻畢業,因爲我又離長大又進了一步。”
說完,他便向臺下的衆人淡淡點了點頭,在一衆校領導震驚的目光之中,緩緩走下了臺階,迴歸到班級的隊伍中去。
時凌的這番講話,完全脫離了預備演講稿。
因爲他的發言,只是在陳述他的心聲。
這幾年對白卿的思念已經在時凌心裡生根發芽,隨着年齡的增長他逐漸認識到他與白卿相差的何止是身份,他們差的更是時間。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年幼時以爲一封幼稚的一份保證書就能鎖住她,以爲她贈與他半截的鐵鏈便是約定的信物。
現在想想他是多麼幼稚,可如果沒有這份幼稚,他連個渺小的念想都不會擁有。
難過與失落每天都會在心中加深,它們就像一座大山,沉重地壓在他的心頭。
時凌站在原地發呆。
縱使他心中天崩地裂,但表面依舊風輕雲淡。
這時,一陣濃郁的寒梅香襲來。令時凌不耐地皺起了眉頭。
藍語琴出現在他身旁,言語溫柔的輕聲道“你還在想那個鬼姐姐嗎?”
時凌自動屏蔽她的話。
藍語琴也不惱他的冷臉,反而飄到了他面前,“等了她這麼久,她都沒回來,你難道不覺得她已經把你忘了嗎?”
這話,終於讓時凌有了反應。
但,小小年紀的他,眸中卻衍生出了與他年齡不符的陰鷙狠戾,“閉嘴。”
縱使這聲音很輕,聲線很是青澀。
但藍語琴卻也感受到了這話中濃濃的警告,甚至還帶着些殺意。
“這世上的姐姐又不止她一個。”她微微一笑,妄圖用挫敗過多次的美色再次嘗試的來蠱惑他,“讓我做你的姐”
“啊!”她話還沒說完,便陡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藍語琴捂着被灼燒的半張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時凌手上出現纏繞着雷閃的半截鐵鏈,尖吼一聲,“你哪裡來的這東西?”
時凌眯了眯眸,毫不猶豫的再次狠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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