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一手按着傅凌的傷處,一手摸索到車座下,打開儲物格取出了醫藥箱。
傅凌車上配備的醫藥箱只有簡單的止血的繃帶、酒精、碘酒等物。
這裡的東西也只有止血繃帶能緩解下男人嚴重的傷勢。
白卿用繃帶快速利落地纏住了傅凌的傷處,暫時止住了他的血。
隨即,便從一堆藥盒中翻出了止痛藥,遞到了男人眼下。
“沒有水,你就直接吞吧。”她語氣略微清冷,臉上更無一絲笑意。
傅凌輕輕抖動了下濃密的眼睫,微微滑落下來的金絲眼鏡竟將男人顯出了幾分無辜之感。
“不用。”他輕啓薄脣道了句,“我不需要止痛藥。”
“爲什麼?”白卿微微挑眉,板臉未鬆的神情讓她的眉眼間透露出了強勢的不容置喙,“你想車沒開到醫院就疼暈過去嗎?”
傅凌,“……”
他淡勾了下微微發白的脣瓣,“我沒……唔!”
話沒說完,便被帶着涼意的脣瓣給堵了回去。
男人的狹眸微微瞠起,流光閃過他的眸底,粼動出了煙花般的華光。
柔軟的舌尖霸道地抵了進來,綿軟又帶着苦澀。
傅凌在愣了一秒之後,轉而便擡起另一隻手臂,扣住了白卿的後腦,微顫脣瓣地迴應起來。
之前,他雖吻過白卿。
可感覺卻與現在大大不同。
那種沒有迴應而獨自的沉迷在嫩軟之中的癡迷,遠沒有脣舌相纏時的深情來的更加令人心悸。
舌尖上的藥被捲走,厭倦的苦澀化進男人的喉嚨裡,竟生出了絲絲的甜意。
若不是左肩上有着撕扯般的疼痛,傅凌極容易無法控制的將白卿壓下。
繾綣的吻歷經了一段時間才結束。
失了點血色的薄脣,此刻卻紅潤的像誘人的果實一般。
傅凌微微喘息着,暗眸裡閃爍的流光讓他那雙狹長的鳳眸增顯迷惑。白皙的長指輕輕磨挲着白卿的髮絲,似旖旎。
“我知道……你喜歡我。”
微啞的聲線低靡出了撩人的味道。
白卿倒也沒再否認地點了點頭,面容依舊板肅道“在車裡坐着,我去駕駛位開車。”
“……好。”傅凌很爲愉悅地乖順點頭,像是一頭已經有了被馴化跡象野獸,有了點乖巧的姿態,向馴化者露出了他爪下的肉墊。
悍馬極速行駛在城市的主幹路上。
車速雖快,但卻異常平穩。
期間,二人沒有一句交談。
但傅凌卻一直藉助車裡的後視鏡,看着白卿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直到車停進了醫院的車位裡,他才笑着道了句,“你是因爲我的傷才嚴肅了一路嗎?”
“不是。”白卿搖頭,“是因爲我連累到你受傷,所以纔會自責。”
傅凌聞言,稍稍一怔。
因爲他在白卿的眼中看出了真誠與自責的痛苦。
這種察覺讓他的心裡有些古怪,可這種古怪卻讓他異常歡喜,甚至是滿足。
“不用自責。”傅凌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將一側的俊顏輕輕貼到了白卿冰冷的小臉上,微蹭出了幾分安慰與撒嬌之感,“我不會再讓自己出事,令你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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