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爾一怔,他隨着白卿瞥過去的目光愣愣看去。
只見波雅捂着臉狼狽地跌倒在地上,給了她一巴掌的格瑞拉滿身戾氣的跨過她的身體,揚長而去。
宴會的氣氛再一次被打斷,國王的臉色已經如被波墨般的晦諳。
白卿微微眯眸地淡勾了下脣角,隨即便牽住了發怔的諾曼爾,附身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等會兒再耍小性子,你先去把波雅扶起來。”
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雜陳的諾曼爾,眨了眨泛紅的眼,他默不作聲的慢步走去,將紅腫起半邊臉的波雅攙扶起來。
見白卿近來寵愛的血奴這麼懂事,國王難看的臉色稍稍緩了一緩。
他給了委屈看他的波雅一個安心的神色,隨即便沉言道“格波奇,把她給我攔回來。”
話一出,一衆受邀而來的貴族血族瞬間明白了國王的話外音。
他們逐一向國王行禮告退,匆匆退離了舞宴。
待白卿將掙扎不止的格瑞拉重新拎回來後,不等她將格瑞拉按跪到地上,國王便已經閃身到她們面前,狠狠地給了格瑞拉一巴掌。
被打懵的格瑞拉,不可思議的看向怒厲着一張臉的國王。
她擡起顫抖着的手,緩緩指向站在不遠處的波雅,“父親,你居然爲了她打我?”
尾音還沒等落下,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到了格瑞拉另外的半邊臉上。
暴喝迴盪在偌大的宴會廳裡,空氣中滿是一燃就爆的因子。
“我因爲她打你?”國王的臉色鐵青,憤怒讓猩紅的血眸顯的越發陰森,“你看不好自己的血奴又當衆打我臉面!你認爲我現在是打屈了你?還是說你想坐我的位置?!”
格瑞拉眸色一慌,“父親,我從沒這麼想過。明明是波雅對我不敬!我打她一巴掌又有什麼不對?”
“格瑞拉殿下當然有權利打奴。”波雅哽咽着突然發聲,“可奴不明白奴只是替國王向殿下傳個話,您怎麼會突然發火。
您的血奴險些攪了舞宴的秩序,國王不過是讓您親自處置您的血奴。
您就算再寵愛他,也不能因爲他而當衆讓王的盡失顏面啊。”
“你撒謊。”格瑞拉忿忿不平地瞪向梨花帶雨的波雅,“你剛剛明明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波雅抖了下身子,顯然被她這副模樣嚇到了,唯唯諾諾的躲到了諾曼爾身後。
眼見國王再度瞪起了一雙眼,久未開言的格瑞茵向前邁了一步,淺淺笑意浮現在臉上,道了句,“父親先不要動怒,格瑞拉今日的確做錯了事,還請您別傷了父女情分。”
看似爲格瑞拉說的話,實則卻讓她更加陷入絕境。
“父女情分?”國王磨了磨牙,橫生的怒意讓他面容都變的邪佞,“她都不顧念父女情分,我也就當她沒有這個女兒!”
“父親!”格瑞拉此刻已被各種情緒佔據的喪失了思考的理智,“您真的要爲這個賤奴懲治我嗎?我可是您的大女兒!您不怕臣子在背後議論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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