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瑞茵豁然站起,身體緊繃着僵硬,“我既然會與埃德相愛,自然想好了事發的對策。埃德與我都不會有事。”
“什麼對策?”白卿低笑一聲,依照劇情,一語中的說出了她心中所想,“懷了他的孩子嗎?”
格瑞茵驚然看去,微張了幾下脣瓣。
“天真的格瑞茵啊……”白卿擡指揉了揉太陽穴,笑語反問,“皇室公主懷了卑賤血奴的骨肉,你覺得這是一個保命的好說辭?”
卑賤二字觸怒了格瑞茵,她幾個快步走來,隔着書桌一把攥住了白卿的衣領,墨暗之色覆蓋住赤眸,滿身戾氣。
“埃德並不卑賤。注意你的用詞格波奇,他剛剛還幫助了你。”
衝冠一怒爲“紅顏”的格瑞茵,讓白卿更加確信了格瑞茵對埃德的感情。
她微微勾脣,擡手輕拍了幾下格瑞茵的手,“我從沒認爲埃德卑賤,認爲埃德的卑賤的是血族的律法。格瑞茵。”
緊收的手指一鬆,格瑞茵眼中陰鷙的黑暗被瞳眸本來的赤色滌盪開來。
她慢慢直起了身,攥過白卿衣領的指尖蜷縮起來,面顏上的神情陷入沉凝。
纖指整理着衣襟,白卿緩言,“如果你真的愛埃德,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格瑞茵輕抖了下眼睫,脣角抿起。
理好衣襟後,白卿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陡轉話風,“我還需要麻煩你一件事。”
看着她嘴角勾出的笑意,格瑞茵預感不太美妙,“……什麼事?”
“幫我照看下波雅,我沒辦法一心二用。”
“不可能!想都別想!”格瑞茵黑臉拒絕。
她怎麼可能往自己眼皮子下引那樣妖豔的女人?
“格瑞茵。”白卿道“你知道她有多重要,不然我也不會救她,希望你能幫我。”
誠懇的目光,讓格瑞茵心底微微動搖了一分。
細微的表情,讓白卿更爲自信的繼續攻破她的心裡防線,“埃德很愛你,他滿眼都是你。”
說到點子上的話,果真讓格瑞茵鬆了態度,“好,那我就再幫你一次。不過事先聲明,她要是在我這兒出了什麼事,我可不承擔責任。”
“你不會讓她出事的。”白卿篤定,“你知道她有多重要。”
格瑞茵波閃了幾下眸光,抿着脣瓣沒說話。
“希望你能藏住波雅,最好別讓第四個人知道她在你那兒。”
等格瑞茵帶着波雅避開某些眼線順利離開後,睡飽了的小可口悠然轉醒。
白嫩的臉蛋生出了點點微熱的紅暈,他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抱着暄軟的抱枕迷迷糊糊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等睏意逐漸消散後,諾曼爾睜了睜鋪滿金燦的瞳眸,有些茫然的看着空無一人的寢殿。
……殿下呢?
失落霎時間灌滿心頭,男孩兒覺得心裡很是憋悶,有種……被人拋棄的不安感。
他連忙將抱枕鬆開,從牀上跳了下來,連鞋靴都沒穿,蹬蹬的朝着緊闔的殿門跑去。
大力推開殿門的諾曼爾,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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