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着急了,將她溫柔攙扶起來。
“悠悠,快喝藥。”
不料,懷裡人兒脖子一歪,燒得沒了意識,喃喃胡說着話,怎麼也喊不醒。
蒼狼將她放下,找了一個石勺子過來。不過,勺子太大,昏迷的她壓根喝不下,從臉頰灑了下去。
他連忙幫她擦乾淨,急得手腳無措。
一個大漢子,急得滿頭大汗,在樹洞裡來回踱步,煩躁得眼睛通紅。
忽然,他似乎想起什麼,衝了過去,把藥水含入口中,緩緩俯身貼上她的脣……
一大碗藥餵了下去,石牀上人兒的臉色稍微好些,不過仍紅撲撲的。蒼狼擦了擦嘴角,硬俊朗的臉也染着紅暈。
深夜時分,蒼狼不敢睡下,寸步不離守在石牀邊。
慢慢地,她身上的熱度淡了下來,蒼狼鬆了一口氣,拿過狼皮給她蓋上,自己坐在地上打盹。
……
“冷……冷……好冷……”
蒼狼驚醒過來,慌忙轉身,見林悠悠蜷縮着身子,渾身打顫,額頭上滿滿都是冷汗,臉色慘白如紙。
“悠悠,你怎麼了?哪裡難受?”
石牀上的人兒顫聲:“好冷……難受……”
蒼狼粗壯的眉頭皺成一團,跑出外側拿了他的狼皮,蓋在林悠悠的身上,又脫了自己的獸皮,全部蓋了上去。
不過,林悠悠仍是抖得跟篩子一樣。
蒼狼心疼不已,跑去角落裡翻找一番,抽出兩張樹皮,也一併蓋在她身上。樹皮鬆鬆垮垮,根本就包不住打顫的人兒。
他無措低咒一聲,伸出手將樹皮壓住,可卻顧此失彼——這邊翹起,那邊漏開。
想了想,他爬上去,將她連人帶着獸皮樹皮,一併抱在懷裡,小心避開她的傷口。
慢慢地,她不再打顫,沉沉睡着了。
蒼狼鬆了一口氣,感覺她是那麼的嬌小,就這麼一小團縮在他懷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傷難受……
清晨時分,林悠悠迷糊轉醒,直覺身上暖暖的,肩上仍有痛感,不過沒那麼強烈了。
忽然,身前一條赤果的大胳膊吸引了她的眸光,轉而是一個硬實的麥色胸膛,還有高高凸起的性感喉結——她不敢看了,直覺身上的熱血似乎都在往腦門衝。
她慌忙要爬起來,一時忘了肩膀上的傷——“哎呀……”她痛苦皺起眉頭。
蒼狼十分靈敏,立刻醒了過來。
“別亂動。”嗓音帶着晨起的磁性沙啞,大手小心翼翼將她攙扶好。
林悠悠尷尬低聲:“……謝謝。”
蒼狼瞧着她臉上的紅暈,耳根也紅紅的,黑黝黝的眼睛不知往哪兒擺,將獸皮披上,低聲:“我……去給你燒些熱水洗臉。”大跨步奔去外側。
她的肩膀傷得很重,極可能還傷了骨頭,不過幸好沒斷。
蒼狼道:“慢慢養着,我照顧你。”
林悠悠想起昨日的驚險,忍不住問:“那些薩蠻部落要抓我去做什麼?是不是那個寶沙告訴他們的?”
據她所知,部落之間並沒有什麼大的交往,基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除非是有人故意泄露她的事,不然其他部落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