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後,晉王忙碌起來,早上早朝,下午處理政務。
之前欣王作亂的時候,後宮之前的太后和太妃等人,通通被他趕去了寺院,先後落髮爲尼。
公孫牧的家人都在侯爺府,爲了避嫌,幾乎不曾進後宮。
所以,偌大的後宮只有禛悠悠一個王后,別無其女人。
人少,事情也會少,所以新王后每天輕鬆無所事事,吃吃睡睡,過着難得的米蟲生活。
公孫牧回了寢宮後,毫無意外又看到她在睡覺。
“王后,春天才剛到,你就已經春困了?”
禛悠悠舒服抱着被子,若有若無“嗯”了一聲,又繼續睡了。
一連半個月,她都是睡沉沉,胃口也不怎麼好。
公孫牧怕她太沉悶,將奏摺迅速批閱完,想帶她去御花園賞桃花。
不料,剛走出寢殿她就說頭暈。
公孫牧連忙抱她回寢殿躺下,緊張爲她搭脈。
片刻後,他又驚又喜,將她摟得緊緊的。
“禛悠!你懷孕了!已經有兩個月了!”
禛悠悠呆了片刻,轉而俏臉紅紅笑了。
兩人歡喜得不得了,低低說着情話。
忽然,她“啊!”了一聲,道:“不好了!”
他被嚇了一大跳,慌忙問:“哪兒不好?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看看。”
“不是。”禛悠悠又羞又窘,提醒:“咱們成親才一個月,我……我卻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會傳言亂起。要知道流言可畏啊!”
在世人眼中,她是剛嫁進晉國的義公主,成婚才一個月。
可她卻懷有身孕兩個月,這難保有人會懷疑她婚前不貞。這樣不僅對她的名聲不好,以後孩子也會遭人非議。
公孫牧聞言俊臉微沉,低聲:“幸好是我診的脈。不怕,再過半個多月,我們再公開喜訊,到時就順理成章了。”
“那孩子出生的時候……不就露陷了嗎?”她煩惱嘀咕。
公孫牧想了一下,輕撫她的小腹。
“不怕,到時提前找藉口去養胎,孩兒出生後,就說是早產一個月。早產兒並不少見,不會引人亂猜忌的。只是我們自己還是要小心一些。”
“可是——”她仍是有些不放心。
公孫牧輕笑,安撫道:“別擔心太多。孩子是我的,真心不怕火煉。你好好養胎才最要緊,其他的就交給我來。”
他辦事一向沉穩,她也不再糾結,再度歡喜起來。
接下來,她安分待在宮裡,注意飲食,安心養胎。
二十天後,公孫牧宣佈王后懷上身孕,朝廷上下都歡喜一片。
老侯爺還親自進宮,囑咐她養好身體,還送了好些開胃小吃進宮。
初春的天氣仍是寒冷,禛悠悠穿得多,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懷孕的樣子,除了夫妻心知肚明外,沒人懷疑其他。
日子匆匆,又過了一個月。
一天,公孫牧眉頭微皺告訴她:“遼王去世了,彌留之際將王位傳給阿駿。”
禛悠悠知曉拓跋駿是一個能力不錯的人,心裡爲他高興,卻見他這個師兄反而憂心忡忡。
“阿牧,怎麼了?”
公孫牧解釋:“消息一傳開,楚王勃然大怒,說遼國欺瞞侮辱楚國,要派大軍北上攻打遼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