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秋末,西北風呼嘯,天氣很是寒涼。
兩人望着層巒疊嶂的高山,一時都很是迷茫。
山悠嘆氣嘀咕:“走了五天了,杳無人煙……你所說的山郡王,究竟在哪裡啊?”
早在進入西南山區的時候,馬車就不能用了。
兩人揹着行囊,一路往深山走,可走過一山又一山,一路上什麼人影都沒有。
明韞玉微微仰頭,望着茫茫天際,澄清的眼眸閃過一抹慌亂。
“阿悠,看這厚積的雲層,估計一會兒會下雪。咱們趕緊找個山洞避一避。”
走了兩個多月,幾乎都是風餐露宿。
尤其是這幾天,晚上怕深山中有怪獸襲擊,兩人白天在深山裡跋涉,夜晚則只能睡樹上。
明韞玉功夫高深,只需有東西靠着,便能熟睡。
最慘的莫過於山悠,抱着大樹枝,先後因睡得太沉,摔了好幾跤,腰痠背痛,眼眶下青暈濃厚,眼睛裡都是血絲,精神極差。
山悠吸了一下鼻子,迷糊:“哦……那快找吧。”
明韞玉見她臉色差得很,連忙攙扶她坐下。
“這裡避風,你且在這裡擋着,我找到後便回來接你。”
山悠雙腿已經在打顫,實在也走不動了。
“好……你快點回來啊!”
明韞玉心疼輕拍她的腦袋,轉身飛開了。
山悠又困又累又冷,將背上的大包袱扯在胸前,緊緊抱住,靠在石頭上迷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似乎聽到異常的聲響,貌似是大鳥撲扇翅膀的聲音,嚇得她慌忙醒了過來。
不料,四周仍是冷冷清清,什麼東西也沒有。
她禁不住有些疑惑——難道是她聽錯了?
她往天空張望幾下,也沒看到什麼異樣。
韞玉仍沒回來,山風一吹,她冷得不停打顫。
一刻鐘後,韞玉終於回來了。
“阿悠,在那座山的後山,有一道小瀑布,在瀑布的側上方,有一個很隱蔽的山洞。我進去瞧了,不會潮溼,大小正好容我們二人。”
山悠應好,扶着腰站起來。
“那好……走吧。”
明韞玉連忙扶住她,心疼道:“你昨晚又摔了,還是我揹你走吧。”
山悠又累又困,也不矯情了,道:“來,行囊都讓我背,然後你揹我。”
隨後,她趴在他寬厚的背上,看着他一步步施展輕功,快速往後山奔。
“韞玉,我現在有點兒後悔了!早知道就該讓師父傳授我一點功力,哪怕只有一層也好。這樣我也能跟你一樣,飛來飛去,多好啊!”
這幾天走山路,好些地方根本沒路,都是密集的樹叢和高高的野草。大多數時候,都是靠韞玉揹她飛過。
反正師父他老人家都已經退隱那麼多年,也用不上那麼深厚的武功了,還不如便宜自己——她迫切需要啊!
明韞玉聞言微蹙眉,解釋:“你才練了外功,隨意承受功力,對你的經脈是會有大損傷的。等你以後有基礎內功,我送你一半功力。”
“真的?!”山悠驚喜問。
明韞玉寵溺微笑:“我何曾騙過你。給你後,我自己慢慢練起來便是。”